最亮的星

最亮的星

舂相散文2025-02-08 23:58:20
繁星满天的夜晚,他总会想起那个女孩,望着满天星斗,他总会去寻找那颗最亮的星。读初二时,他转学到了女孩所在的学校、所在的班级,座位就在女孩的后面。当时恰逢期中考试将近,刚刚来到新环境中的他有些不知所从。
繁星满天的夜晚,他总会想起那个女孩,望着满天星斗,他总会去寻找那颗最亮的星。
读初二时,他转学到了女孩所在的学校、所在的班级,座位就在女孩的后面。当时恰逢期中考试将近,刚刚来到新环境中的他有些不知所从。女孩是班里的学习委员,慷慨地把各科的复习卷借给他,他本就聪明,有了这些复习卷,更是事半功倍,轻松地通过了考试。女孩的无私和慷慨,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也让他很是感激。
女孩清秀、单纯,且是全班以至全年级学习最优秀的。在学习的相互交流中,他渐渐觉得女孩是一道清新的风景,无形之中改掉了在原来学校形成的许多不良习惯。那时候正是豆寇年华,似乎什么都懂,又似乎什么都不懂。有一天,前后座的几位同学课间聊天,他对女孩同桌的男生说:“我喜欢的女孩穿红衣服。”而她那天恰巧穿了件红衣服,听到后脸立刻红了。
后来,一切似乎都很平淡的过去,走过了初二、初三,他考入沿海城市一所中专学校,女孩考入本市重点高中。他一直觉得,自己能考上这样一所好学校,是女孩的学习毅力和良好品格在影响着他。女孩聪明伶俐、清纯可爱,一直以来,他有种模糊的想法想跟女孩表达,可又觉得女孩太小,太单纯,不会明白他的表白。开学临走前,他去了女孩的家,一封信表达了对女孩的感激和赞美,也道出了自己的希望,希望她今后更加努力读书,更加优秀,希望她不要被读书以外的事情困扰。他不知道女孩能否在朦胧中感到他暗示的表达。
他来到了一个新城市,结识了许多新同学、新朋友,包括女孩子。偶尔想起家中的女孩,便写封信,鼓励她学习进步,并偶尔谈谈自己的学习课程,除此以外,从不谈自己一个人在外的生活。女孩也回信给他,言语得体,只谈学习,只问他的学习,从不问别的。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情窦初开的他体验到了新的丰富多彩的生活,有时他也会同其他女孩子在一起打打闹闹、彼此表达那种叫做“喜欢”的情怀。放假时,他却忘不了去看看家中的女孩,发现她虽然慢慢长大,却依然那么单纯。对于他在外面的生活从来不问,有时他主动讲述一些他的浪漫故事,女孩只是静静地听,从不发表见解,没有那种叫做“嫉妒”的情绪。女孩的心就象一潭静静的水。同女孩在一起,他也变得严肃、规矩起来,从女孩的眼神中,他看到她不喜欢他对生活的“随随便便”。
女孩毕业那年的信中,忽然对升学有种惆怅和忧虑,他隐约感到女孩似乎长大了,有了心事。他依旧鼓励她,希望她考上一所自己向往的好大学。他相信女孩平时的成绩都很不错,一定会如愿的。于是,他也有种喜悦,她终于长大了,一些早已想说的话要在这个夏季对她说。假期里,他去女孩的家,才知道她家已经搬走,而女孩没有告诉他新址,他很失望。去了女孩的学校,重点大学录取榜上,不见女孩的名字。
开学后,他接到了女孩的来信,知道她没有考上心中的理想学校,又不甘心只在家乡读一个普通大学,要重头再来。他似乎看到了女孩忧伤的眼睛、忧伤的心,一封信饱含真诚,送去了安慰、鼓励,希望能抚平她的忧伤。
寒假里,他迫切地去找女孩,女孩已和原来一样坚强、自信。散步在星光下,他对女孩说,希望她能考上理想学校,不负众望,为她自己,也为他——他希望女孩永远那么优秀,永远是最棒的。女孩扬起头,长长的黑发在风中飘起,信心十足地望着他点点头。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一直想说的话似乎再也不必说,女孩今后会有更远的前程,会有自己的世界。
毕业后,他考虑到诸多因素,放弃了在沿海城市工作的机会,回到了家乡。而这时,女孩也考取了一所全国重点大学。他仿佛看到女孩在开满鲜花的校园里快乐地奔跑,在阳光下甜甜的微笑。他知道,女孩要从他的世界消失,走向一个新的目标了。
后来,他知道女孩在大学里还是那样优秀,他知道,女孩有了一个很优秀的男朋友,再后来,他知道,女孩毕业后随男朋友去了又一个城市。他忽然想起有位作家曾说过,“男人永远得不到他塑造的女人。”而对于他自己,他真的失去了他“塑造”的女孩——他希望她一直优秀,永远优秀,他用他的希望鼓励着她、关注着她,如今,她成了他希望的,她成了优秀的,而他,也将失去她了。
于是,每到繁星满天,他便会想起那个女孩,会仰望天空,寻找那颗最亮的星。

完稿于199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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