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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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尽力穷散文2025-06-05 13:25:31
一、善良常去的论坛里看到有关于一个画家的贴子,他说:父亲病重三年,掏光了家里所有的钱,儿子今年刚考上大学,正是用钱的时候,天生有骨气,不接受捐助云云,于是,千方百计的打听得了他的联系方式,从我并不多的
一、善良
常去的论坛里看到有关于一个画家的贴子,他说:父亲病重三年,掏光了家里所有的钱,儿子今年刚考上大学,正是用钱的时候,天生有骨气,不接受捐助云云,于是,千方百计的打听得了他的联系方式,从我并不多的存折上打过去一笔钱,次日,画家电话我说,明天我要到德阳来,顺便把画也给你带过来吧。我心略有不安,原是推测他是刻意过来的,于是轻道,不必了,我有两位朋友一样喜欢书画作品,不若我呆会就来贵地,推荐他也买一二幅吧。画家应允。
于是邀了约了朋友一二,趋车到了他的画室。
人的一生,也许会遭遇很多次的欺骗,而我,却有了一种被愚弄的感觉。画家的家境并不如我想象中的贫困,画家的衣着不如我想象中的破败,画家的画,亦不如我想象中的意境深远。他将给我的那幅画摊在了桌上,当时的我,是略有些心酸的,倒不是为了他,是为了自己。我嗯了一声,便开始与画家拉起了家常。家里看不出居住的痕迹,我便问:先生平日里住在哪里?对方曰:前面的楼里,和这里布局一样的。说罢,心里尚有些沾沾自喜的感觉。我低下头,看到他脚上价格不菲的皮鞋,这样的画家,是不需要我支助的。我开始对朋友抱歉起来,因为当时,朋友也是因为我说的画家家庭的情况,才来到这里,想要买他的画,一是爱好,二是帮助他的。我无奈的对朋友笑了一笑,朋友亦只是淡淡的回了我一笑,意思是没关系。他匆匆的挑了两幅,我们便风风火火的朝德阳赶了。
路上,我们都不作声,朋友望着前面的路说:你太善良了。
我突然就肆然了,我还在他的欺骗郁闷什么?不是强调自己失去了什么,我得到了善良。突然想起了醉子的那一句:虚荣者是世界上最穷的人。画家是虚荣的,他选择了一种利用善良的方式,深深的伤害善良的人们。而我,一定不是唯一一个被利用的人。许,那些善良的人们,有的会悖然大怒曰:遇人不淑,许会再也不会相信世界所谓的穷困潦倒者,许从此把善良的心深埋。
而我知道,我永远也不会,因为,从被欺骗里,我悟得了善良的真谛。
二、自酿的葡萄酒
老板刚宣布完政策,下午没事,就可以回家早点休息。便接到了友人的电话:家里新酿的葡萄酒,给你装了些,送到你的楼下来吧。我大喜过望,正巧了,顺路也把我送回家吧。
前日里,因他想寻些静心的音乐,我便在电脑里挑里些平日里自己极爱的曲子,刻了两碟三十首相赠。今日,他又相赠予了新酿的酒,礼物都是极轻的,情却是浓浓重重的。
回到家,电脑面前浅坐了,突又忆起前日里因为家庭的事,整个人困顿而郁闷,深夜里一个电话,便有年前闹矛盾的朋友飞奔而来,陪饮一夜不说,还冰释了前嫌,临了他还甩下一句:别说一年我们没有联系,即便是十年没有联系,三十年没有联系,你出事了,我一样第一个前来。只因那一年,你十块钱分了我一半。那不是钱的问题。
兴许,友谊,就是在这样的一来一往里,渐渐浓厚起来的吧。
三、又雨
前些天,臂弯儿有些软疼,便惴惴的对自己说:又要雨了。果真,如同意料中的秋天一般,这雨不急不徐的就潜入了秋夜,轻轻的,盈盈的,不曾惊醒过自己的一个小梦,待到清晨推开窗户,泥土的芬芳迎面而来,这才微微的一笑:竟雨了。
这样的雨天,是适合泡了清茶,对着窗户,放了平日里素喜的那些音乐,看那些雨在屋顶上,树叶间细细滴落的,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管的纵了自己心去思索和呆滞的。而我却不得去赶往公司里去。
身旁路过一个女子,雨丝从打着卷儿的发丝上顺势滴落,贴在裸露着的脖颈上,如同电影里常见的桥段,一个寂寞的女子,缓慢而淡定的在雨里行走着,双眸里透出闪亮的光芒……这样的女子,常能引起我侧目的,但却不敢轻易接触,易中情花之毒。因为她深深的懂得,在这样细细的雨里,撑伞是对雨的褒渎,那些雨儿,细细凉凉的滴在身上,是一种极至的享受。
四、预演
公司里的女孩,正在看日本的一部老片:麻辣教师。故事正演到鬼冢劝自己一个成绩优异却自大的学生回校上课。学生反驳他:我因在中考的试堂上突然发病,以0。5分之差与向往的学校失之交臂。现在在这个学校里上课,只不过是我人生里的一场预演罢了。鬼冢回答他:这个世界根本不会预演,每一天都是正式演出。
秋天来了,在秋天的第一个深夜里,我被忧伤和恶梦惊醒,心里突生了一个缺口,朝着无底的地方裂开。清晨醒来,再次见到阳光的时候,陡然又再响起鬼冢的那句话:每天都是正式的演出。
朝着东方,嘴角微微上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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