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里的背影
说起“背影”,很多人会想起朱自清先生作品中的“背影”。而今天,我所写的背影,也会像他父亲的背影那样可敬,也会像他父亲的背影那样打动着人心。记得那个清晨的前一晚,我跟母亲说:“妈,不要做下去了,你明天还
说起“背影”,很多人会想起朱自清先生作品中的“背影”。而今天,我所写的背影,也会像他父亲的背影那样可敬,也会像他父亲的背影那样打动着人心。记得那个清晨的前一晚,我跟母亲说:“妈,不要做下去了,你明天还是留在……”
我没把话说完,母亲摇摇头,她亲切地说:“孩子,放心,妈明天放假,你早点睡觉吧。”说完,母亲迈着轻浮的脚步,拖着一个沉重的背影,走进她的房间。
我知道母亲已经很疲倦了。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母亲刚刚回来不久。我市开展“创建文明城市”的活动持续了两个多月。这段时间以来,母亲每天都为这事而早出晚归,没有一天是休假。
其实,我的母亲在家待业也有一年之多。尽管她在“创建文明城市”的活动中是一名散工,攒几个小钱帮补一下家计;但是我的母亲曾多次跟我谈及“创建文明城市”的活动中的点点滴滴,这充分地体现母亲对这份工作的热爱和重视,也许是她人到中年再就业,找到人生中另一个新起点。
我一闭上眼睛,母亲的背影却浮现在我的脑海。她一米五六的个子,肩上挑起一副担子,担子的两边载满沉甸甸的东西,晃晃动动地朝我走来。当时,我真的想走过去,把她肩上的担子卸下来,让自己挑。我越想到这些,我的心越烦。整个夜晚,我一个人孤独地在床上辗转难眠。
沙沙沙……屋外面好像下起了细雨。南方八月的天气,的确是一个多雨水的季节。下雨时的房间,总是让人感到阴暗暗,不由惹人想起那条湿淋淋的巷道,乱七八糟的,就像我此刻的心情。我怎么也睡不着。
我在床上侧身倾听屋外的声音,我却发现外面的下雨声渐渐地走远了,雨好像停下了。但过了一会儿,那些“沙沙沙……”的下雨声又从远处返回?难道雨往回下吗?我怀着一颗好奇的心,从床上爬起来,推开房间的窗户,依伏在窗口上,透过天微亮的光,朝街道望去,原来是一群人手持着扫把,在街道上忙七忙八。刚才我所听到的不是下雨声,而是人们扫地的“刷刷刷”声。”创建文明城市”的活动的一天工作总算牵开序幕。我回头望房间墙壁的挂钟,现在是六点钟,又是一个明天的清晨。
我看着窗外那群忙碌的人,他们的一举一动,使我万分愧疚。我在想:20多年来,这条巷道我曾走过多少次,虽然我不像他们这么早拿起扫把清洁巷道,但是在我的家门口,我有曾几次拿起过扫把去搞清洁呢?
老实话,他们如此辛勤,每天熬间抵夜,不就是为了让我们子过上美好的生活吗?我的母亲跟他们同样的勤劳,她的背影与他们的背影都隐藏在“创建文明城市”的劳作里。我与其花那么多心机去胡思乱想,倒不如用点心思多去关心一下自己的母亲。幸好,她曾经跟我说过:8月12日——也就是今天,是她的假期。母亲一连好几个星期没有放过假了,今天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她肩上的担子也应该暂时搁下一边,她真的劳累了。
突然间,我耳朵中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三嫂,有人叫我母亲的名字。那个人说:“三嫂,你到那边填路,你把扫地的工作交给四喜。”我惊愕了一下,我的母亲不是放假了吗,为什么还有人叫她去填路的?我不敢相信我听的是真切的。但母亲应答那人的声音,给了我最真实的答案。
我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来到巷道走到母亲跟前,说:“妈,你今天不是放假吗?”
母亲看见了我,惊讶地说:“孩子,你为什么这么早起来,到这里找我?”
我心里着急,问:“妈,你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母亲挑着一副担子,站在我面前,说:“哦,妈放假了,也是闲着没事干,我自己要求村委会给我加班的。”
我把母亲肩上的胆子卸下,说:“妈,不干了,我们回家去吧。”
母亲重新挑上担子,为难地说:“孩子,我答应了村主任,我一定要守信的。”
我接着说:“妈,我跟村主任说。他绝对不会收买人命的。”
母亲叹了口气,她拉住了我的手,把我牵到巷头,手指着不远处那个坑,说:“孩子,你现在明白我的心思吗?”
我疑惑,不解地问母亲:“妈,这个坑跟你的心思有什么关系?”
母亲语气深长地问我:“孩子,你记得这个坑吗?你小的时候跟你妹妹,有好几次夜晚出来买酱油掉了这个坑。我今天一定要把它填好。”
我又劝说母亲:“妈,今天是你难得的一天假期,我们还是回去吧,让他们去填。”
母亲语气深长地说:“孩子,你不明白做母亲的心。坑是我提出填的,也是我义务填的。我今天把它填好了,以后谁家的小孩夜晚出来,也不会掉下去了……”
似乎我听母亲的话说到这里,我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事情。在旁边扫地的四喜叔又笑着说:“孩子,回去吧。你母亲助别人的孩子,福佑自己的儿!”
四喜叔的话,深深地落在我的耳朵里,使我顿然大悟——母亲肩上的担子或许真的要卸空,让它去载母亲想载的东西,而我不仅要支持母亲把这幅担子挑下去,还要陪伴母亲挑完整个行程。
我一个人站在巷头,久久地凝望着她那个汗水湿透衣服的背影,我的心不断地想:她挑的是生活的担子,一步一脚印,用她辛勤、善良、热心……曾经填平了世间多少人坎坷的路途。
母亲的背影虽在晨光里穿插劳作,但城市却因你而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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