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春天的太阳
春节在慢慢变味。“年”的含义,渐失去“春”的气息……一年有春夏秋冬四季,365天,偏偏祖宗选中太阳靠近赤道、农历正月立春这一天,是为“春节”;其创意不俗。春至,大地复苏,枯枝发芽;寂静的春夜,一些性急
春节在慢慢变味。“年”的含义,渐失去“春”的气息……一年有春夏秋冬四季,365天,偏偏祖宗选中太阳靠近赤道、农历正月立春这一天,是为“春节”;其创意不俗。春至,大地复苏,枯枝发芽;寂静的春夜,一些性急的花儿,早耐不住沐浴阳光的欲望,悄悄开放……生性浪漫的女人们,声称她们能听见花开的声音。
(一)
我喜欢“春”,却不爱“节”。孩童时代过年,没一次让我高兴。因为我看到母亲脸上的愁容,比平时更多——当年她响应党号召,争当“英雄母亲”,生下一大堆孩子;可现在她不知如何养活这群儿女。见别家的女孩穿新衣、男孩放鞭炮,妈妈总是拉我们走得远远的……儿女也都自觉,过年都窝在家里读书;猛一瞥,发现母亲脸上流溢着泪光。
老师常教育我说:你们是“生在红旗下,长在甜水里”。我还真信了。可看了泥塑《收租院》,我发现:那背一个、拖一个瘦弱孩子的年轻农妇——她绝望、无助的神情,怎么跟我妈差不多呀……
(二)
老爸悄悄告诉我:他在旧社会教书,每月90块大洋!几块大洋就可买一担米……我问:一担米是多少?能吃几天?爸说:够我们全家八口吃两个月……
终于有一天,发现: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鲁迅,在旧社会的月薪是300大洋(不含比月俸高几倍的稿费),他在北京自己买院子,包女学生做二奶……
终于有一天,发现:恶贯满盈的大地主——《收租院》的主角刘文彩,原来是当地的大慈善家;他不仅捐学校、帮穷人,讨最后一个小老婆,也要娶贫苦的文盲农妇,并与她厮守到生命最后的岁月……刘被镇压后,三代贫农的地主婆备受凌辱;每逢刘文彩生日和忌日,她总为丈夫上香,磕头;哪怕再次坐牢,也在所不惜……
旧社会肯定不好。无耻的欺骗更不好。
(三)
春天挡不住,终于来了……
自小养成“读书过年”的习惯,一直伴随我;不出门,怕人多。自个儿坐在阳台上,泡壶茶,叼着烟……将书一页页展开。春天阳光下的阅读简直棒极了:暖暖的太阳烤着你,淡淡的花香伴着你……虽没有红袖添香,可狼婆会来換茶、倒烟灰缸;书中虽无黄金屋,可颜如玉大把——林妹妺啦、宝姐姐啦……供臭男人意淫的偶像络绎不绝。
我哪是在读书……我是在阅读春天的太阳。记得小学时老师提醒:阳光下读书会弄坏眼晴。儍呀----戴副墨镜不就完了?可那时,墨镜只有电影上的坏人才买得起。(四)
我经常戴着墨镜,仰望天上那灼目的大火球……不觉笑出声来——总有人自诩太阳;什么“毛太阳”、“金太阳”,连法国佬路易十四也敢妄称“太阳王”……楞不怕自己的肉身臭皮囊被烧焦。太阳是谁呀?太阳……就是太阳!称“恒星”——永恒之星;它有120万个地球大。仅有几十斤赘肉、肚子里呕着臭屎的人类,如何当得了太阳?别说太阳,路边随手检一块石头,看看年轮,便知道它存在了千万年;厨房的一块剁菜板,看看树龄,就宣告你的生命不会比它更长……人是什么?它的寿命甚至不如一株草——草枯了,到春天它还会发芽;人死了,岂能复生?难道水晶棺里会发芽、长出一颗人头来?这不见鬼吗……
(五)
万岁、万岁、万万岁——这就是说,人要活一亿年——这不是疯话么?中国人的精神分裂症,两千年都没治好。不信看看现在的电视。
领导人自诩太阳,就等于男人射出亿分之一的某条精虫,在打了死结的生命保险套中,硬称自己是地球……至少从体积上来说,这个比喻是恰当的。人类的自大自淫,连上帝都会感到脸红。
(六)
个个都想上天堂,却没一个人想死。一旦永远地睡去,谁能叫醒他?
一旦躺下去,就别指望再站起来……莫以为人是万物之灵,便可以象野草那样“春风吹又生”。怕死的时尚是:把尸体象猪肝一样冷冻,保存起来;等待科技发展到——“能够把死人叫起床”的那一天……不知它是不是秦始皇当年的长生不老之药?
(七)
无尽的春,带走无边的梦……春去春来,人生如梦。在感悟生命的时侯,难免要仰望星空。时光滑落,挡不住生命的诱惑……
春光下的阅读,更能感受到人生的意义。盆中的花,池中的草,天边的云,渐逝的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人们:珍惜生命,及时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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