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虚惊一场

到底是虚惊一场

见精识精散文2025-05-09 04:42:13
二00七年七月八日,即星期天下午四点,经过三个小时的颠簸,我与同事们从五大连池回来了。车一直开到我家楼下,卸下我为妈妈买的一大箱子治疗风湿病的五大连池火山矿泥。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几次举了举那庞然大物,
二00七年七月八日,即星期天下午四点,经过三个小时的颠簸,我与同事们从五大连池回来了。
车一直开到我家楼下,卸下我为妈妈买的一大箱子治疗风湿病的五大连池火山矿泥。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几次举了举那庞然大物,终于还是觉得无能为力,便拨通家里的电话,很巧,总是忙碌得不分星期礼拜的丈夫真的在家。我让他下来接应,他说:“好,你在那儿等着,我让蹬倒骑驴的小杨子去接你。”我有些纳闷儿:你在家,怎么还花钱雇人呢?雇人我也会呀,不就是觉得犯不上破费才找你的吗?我还在这儿猜想,他早挂了电话,我只有守株待兔啦。
我随小杨子气喘吁吁地爬上七楼,刚一开门,女儿就对我说:“妈,我爸做手术了。”我一听这话,本来就有些晕的头,忽然间更晕了,全身一下有些瘫软,顾不上喘气,赶紧奔进卧室,问丈夫是怎么回事。他说只是切去了大腿内侧的一个小脂肪瘤,没什么大事,我又仔细观察一下他如平常的神色,总算稍微松了一口气。
有些抱怨他不等我回来就做了这个小手术,听他依然笑说着没什么,我才去准备洗澡。
走进洗浴室,妈却指着洗漱间里悬挂的衣服对我描述道:“你可没看见呢,他回来时满裤子都是鲜血,吓得我心都悬起来了。”我看了看挂在衣架上的裤子,急忙又走出去,问丈夫现在是否还在出血,他回答说已经不出了,我便没再当回事。
等我洗完澡,又做好了晚饭,喊他起来一起吃饭,他对我说:“你过来看看,我现在还出血没?”我掀开他身上的毛巾被,不看则已,一看,我的头顿时又大了:只见那情景,就如同一个刚刚生了孩子的产妇,身下垫的很厚的卫生纸,都被鲜血染红了!我壮着胆子,颤抖地轻掀开粘满血渍和血痂的纱布,天啊,那二寸多长的刀口缝合处,正有一个小泉眼儿,不停地往外冒血呢。我有些慌了!丈夫轻描淡写地说:“别怕,你用棉球擦一下,然后使劲儿按一会儿就不出了,刚才我上楼时出血,回医院找医生,就是这样给我处置的。”我生气地说:“你在开玩笑,哪有这样弄的?”说是这样说了,我还是按他指示的去做了,可是,那小泉眼儿真欺负我,就是不听我的这一套,依然故我地我地往外冒着血。
我立即决定找丈夫的同学,就是领他做手术的医生。
丈夫说:“你别叫他了,他喝多了,我没事。”我怎么还能听他的?立即拨通了电话,丈夫同学虽然告诉我不用害怕,却把120救护车在五分钟内,开到了我家楼下。我和妈妈还有女儿哪还顾得上吃饭,我赶紧给丈夫穿了条深色的外裤,扶他下楼。
到医院门口时,他的裤子已流出了一条溪流,而医生见了他,却没像我想象的那样紧张,他三下五除二,给丈夫打麻醉药,然后在先前缝合五针的基础上又补了两针,说是没把血管缝上才导致出血的,果真,小泉眼儿就如关了门,转眼就不冒血了。
看着丈夫疼得雌牙咧嘴,我心疼,他同学却调侃我们大惊小怪,逗我说耽误他喝酒了,我笑着说:“这是你不经家属签字,违反操作规程闹的,我还没找你算帐呢。”开玩笑归开玩笑,可我也实在觉得做医生的对什么危险情况都司空见惯了。
缝完伤口,为了把握起见,我陪丈夫在医院停留十五分钟,确定出血情况不会再反复了,才乘车离开医院。
到家后,丈夫躺在床上幽幽地对守侯在他身旁的我说:“我没想到会这样,等你回来再做手术好了。”我笑着说:“现在更体现出老婆的重要了吧?把老人孩子吓够戗,你自己也遭罪,我还受累,这都是你草率的结果嘛。”
目前,丈夫被我囚禁在家修养,刀口在略略的疼痛中日见好转。
想想当时的过程,我们全家仍唏嘘不已,好在到底是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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