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青山下

大青山下

统考散文2025-04-26 21:25:43
这是一片广袤的蒙古高原,从数千公尺高空的飞机舷窗朝下看,阴山山脉象一条波动起伏的青色缎带,系在那草原的腰间。牧歌,奔马,淳味的奶茶,园园的蒙古包,和那篝火上熏香四溢的烤全羊。一路上,朋友们都早已垂涎三
这是一片广袤的蒙古高原,从数千公尺高空的飞机舷窗朝下看,阴山山脉象一条波动起伏的青色缎带,系在那草原的腰间。牧歌,奔马,淳味的奶茶,园园的蒙古包,和那篝火上熏香四溢的烤全羊。一路上,朋友们都早已垂涎三尺了。
转眼之间,飞机便降落在呼和浩特的白塔机场上。

一、青城漫步
有四百年历史的呼和浩特,称之为青色之城一点不假。借来大青山的灵秀和婉约,装点得这座塞外名城分外妖娆。绿树中最令人鼓气的是那株株钻天的白杨。抗着风势,巩卫着城的清亮。到了驻地,略事休息,朋友们就忙不迭地上街去转转。到底是边陲之地,虽为省会城市,热闹的往来交通中,仍然带有草原牧马的豪放,却少了点文明秩序的遵循。当我们步入闹市的十字路口,想去对面“维多利”超市逛逛时,那是一片全然不管红绿灯的人流在车流间穿行,车叫人喊地犹如置身在骡马市。当我们的漫步变成了乱穿乱跑的疾行,朋友们好不容易才在那超市前的广场上汇齐起来时,已失去了逛超市的激情。于是我们就站在那广场前阶梯边看那无奈的红绿灯来回闪烁下,一片熙熙攘攘的热闹。倒是在街边小摊上买来的烤玉米棒和用竹签穿成一串象重庆街边小摊的麻辣串般的当地小吃油面圈,使大家分享得津津有味。我们一路走下去,但见行人匆匆忙忙,倒有几分似重庆。
印象有时是不准确的,第一眼的感觉往往靠不住。这里,城中的绿荫消去了大漠的荒凉,透过楼宇间的间隙,远远望去那绵亘深沉的大青山,如同一道天然的城墙,将城市紧紧搂抱着,犹如珍爱的婴儿。新的街区,新的高楼,在游人的眼中已不再是塞外的古城,戎马的疆场。时风从南方吹来,时尚开拓了人的眼界,那搭“飞的”去北京采购漂亮时装的年轻人总是在匆匆忙忙的行进中洋溢着幸福的笑脸。所以,这里与时俱进总是在不经意间显现出来。虽然夜雨阑珊,人们还是兴致勃勃地下车去看那并未启动却据说是蔚为壮观的喷泉,因为人们的心态总是希望比失望多一次,哪怕是又一次的失望,还是会想出许多的理由来宽慰别人也释怀自己,这就是乐观。就象华灯竞放,光彩夺目下,再简陋的空间也会灿烂。

二、双冢记
到呼和浩特,大约没有什么人会拒绝去参观成吉思汗陵和昭君墓的。虽然立在鄂尔多斯高原上的成吉思汗陵和背靠着大青山南麓的昭君墓所葬的各属不同民族、不同时代的人物。然而,那纪念的意义却是随着历史的进程而从各自的需求中不断融合趋同的。在现代世界,大约有数以亿计的东方人属于蒙古人种,他们的祖先来自蒙古高原和黄土高原的接垠,即那片丰腴肥美的河套平原。几万年的磨炼,使他们如此地强悍,于是从秦时的犬戎,汉时的匈奴,到建元朝的蒙古族,马背上的民族曾在成吉思汗的鞭指下,直下欧洲。今天,沿着层层石阶直上陵墓里的虽然只是成吉思汗的衣冠。但络绎不绝的朝圣者,总是虔诚地拾级而上去礼拜那心中的英雄。人们今天在大殿上能昂首注目的那幅员辽阔的浮雕地图,无声地在告诉后来者,一代天骄的辉煌业绩。当我走近那尊孤零零荷枪立马象在守护自己陵寝的青铜塑像,端详那饱经风霜的刚毅脸庞,我突然明白伟大英雄的背后总是孤独的原因,当你承担起历史的使命,你也就注定须一个人走在众人的前头,人们会远远跟着你的感觉走,却总是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论你是否愿意,神化你的同时也在留出后路为自己。其实,一朝兴起,并非是神明的旨意,更多地是困苦中的挣扎和民心的顺意。所以,唐太宗李世民才有感叹:“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也所以,才有得民心者得天下之说,这就是为什么人们总是津津乐道以人为本吧!构建一个和谐的社会真的不容易。大英雄成吉思汗用铁蹄踏出来疆域不过百十来年光景就冰消瓦解,那宣称让天下的土地尽成蒙古人的牧场,而今留下的也只不过是狂妄和霸气的笑柄。真正能在历史上留下长盛不衰的是文化习俗而不是刀枪箭戟,在这点上青冢的含意或许更具有现实意义。想那两千年前的某天,王昭君踏出宫门的一瞬间,心里所想的未必是民族的生死存亡之大事,所起的作用也是后人们附加在上面的说词罢了。但是她确实把汉民族的一些文明习性和文化带到了大漠,无疑给大漠上后来的民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因此才有那青冢的遗迹和今天青城的雏形,这是成吉思汗的铁马金戈所无法造就的。这就是为什么“德克士”、“麦当劳”“”、“肯德基”的文化力量比西方的船坚炮利更具扩张性和侵略性,人们总是喜欢用现世的眼光去解读历史,仿佛那历史就是为解读者准备的。因此,不管是成吉思汗也好,还是王昭君也好,现在的一切解读对于他们来说都不过是化装下的道具而已,不同的时代所表达的意思其实都是那个时代需要下的产物,而非本来面目,历史唯物主义的任务却是要还原历史本身,而不是迎合时代需要。就象高蓝的天空里总是漂浮着如絮的白云,并不由人们将那缕缕云彩想象成飞龙就会是飞龙一般。今天我们仍认为不论他们是主动也好还是被动也罢,那一统大漠的历程;那民族联姻下的融合,都是为形成今天的中华民族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在历史长河里都将他们的事迹客观存载后世,这一点上可以说他们是英雄,是不同时代里出类拔萃的人物。我也虔诚地去顶礼膜拜那英雄,崇敬的是那坚忍不拔的禀性和百折不悔的精神,这一点正是我们现代人所缺少的。

三、草原晨骑
在希拉穆仁,草原辽阔,天际低垂。尤其是清晨,那金红的一轮朝阳,从遥远的地平线下冉冉冒起来,把先前还是满天罩着黑云的草原一下子给鲜亮了。阳光把黑色的云层浸染成紫红和金黄,也给远在天边的蒙古包和躜动不安的马群镶上一道曲曲折折的金线;连左近草丛上星星点点的露珠也闪动出晶莹的七彩光芒。据说,这是内蒙古中部比较有代表性的草原了。但见那起伏的原野,如一片春风吹皱的绿水,正舒缓地唱着如歌的行板。
草原的早上真好!那旭日分明在暗示我们今天一定是骑马的好天气。
骑马是一项技术活,当翻身上马,才知那马并不好骑。待向导打整好马鞍,收紧肚带后,客人翻身上马,左手扣住鞍环,右手笼住缰绳,明白须双腿夹紧马肚,一松缰绳,那马儿才会跑起来。照此操纵,于是那马儿果真就迈动着小碎步跑起来,直追马队而去。作为一名刚刚速成的骑手,在天高云低,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驰骋,其得意之态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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