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想对你说

父亲我想对你说

窥闲伺隙散文2025-02-26 02:19:51
父亲一九三八年参加革命,四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是个老革命、老党员。他在世上最后那段日子,时常握紧我的手说:“儿子,我想看到你入党。”抚摸着父亲那双被针头扎得青筋暴起的手,我泪流满面。我多想抚平父亲手臂
父亲一九三八年参加革命,四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是个老革命、老党员。他在世上最后那段日子,时常握紧我的手说:“儿子,我想看到你入党。”
抚摸着父亲那双被针头扎得青筋暴起的手,我泪流满面。我多想抚平父亲手臂上被时光镂刻出来的皱痕、唤醒被疾病麻痹了的肢体……
父亲十五岁就从家乡跑出来参加了新四军,在皖南抗日根据地的队伍里,因为年龄小,在营部当通信员。41年—43年,皖东北地区根据地的新四军和八路军合编在一起,归属黄克诚部,坚持抗战,渡过了抗日战争反“扫荡”、反“清乡”、反“蚕食”的最困难时期。这时的父亲已在团部当通讯班长。1945年父亲随黄克诚部的新四军第三师开赴东北,父亲所属部队被编入了东北野战军第四纵,归属吴克华部。1946年父亲参加了四平保卫战,这时父亲已是侦查排长。
1948年9月,辽沈战役打响,林彪、罗荣恒率领东北野战军,连克昌黎、绥中、锦州等地。蒋介石急调廖耀湘指挥10万人马的“西进兵团”前来助战,被我军拦截在黑山、大虎山一带,双方短兵相接,一场恶战开始了。我军采用边合围、边分割、边歼灭的战术,大胆渗透和穿插,全歼蒋军10万人马,其中包括蒋介石“五大主力”中的新一军和新六军。
父亲那时已是骑兵连长,在开阔的战场上,他们骑兵战士英勇无比,将敌军切割合围。战场上炮弹四处开花,子弹像流星般迎面扑来,父亲的肩部被炮弹碎片炸伤,可他依旧带伤冲向敌阵,战场上哪里有枪声,骑兵战士们就扑向哪里。
辽沈战役一举解放东北全境,这一胜利加速了全国解放的进程。1949年父亲随吴克华部的41军南下,参加了衡宝战役,战役结束后,父亲任邵阳军分区训导队队长。
父亲以一个革命军人赤诚,跟随党南征北战,在祖国大地上留下了鲜活的足迹。为了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不怕流血、不怕牺牲、英勇奋斗,把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奉献给祖国和人民,以行动诠释了一名党员对党的事业无限忠诚。
解放后,父亲转业到地方,曾先后在广东外贸局、广州海关、江门海关工作。为响应党建设三线的号召,父亲六十年代先后在南昌、江西矿冶局,抚州铀矿,湖南五机局,中南矿山工程局,湘华、湘中机械厂,四四零工程指挥部工作。
父亲以一个党员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听党的话,服从组织分配,除了为党工作,他再也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党把三线建设当作一件很重要、很紧迫的战略任务,三线建设的地方偏僻闭塞,条件都很坚苦,父亲听从党的指挥,放弃舒适的大城市生活,哪里需要哪里去,哪里艰苦哪里安家,诠释了一名共产党员忠心为党、无私奉献的本色。
文化大革命时期,各级领导干部“靠边站”。一个山沟里的小小兵工厂,街道两旁铺天盖地的贴满了大字报。我读书的小学校离驻厂部队很近,造反派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缴解放军的枪,这一幕在我年少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父亲经常被揪出去批斗,有一次放学回家后,正好碰到父亲准备参加晚上的批斗会。所谓准备,就是要自制一块大牌子,上面写上自己的姓名和身份,如:“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某某”,再用红笔在自己的姓名上打上个大叉,而且姓名要倒着写,表示反动并且已被打倒。他见我回来,就把做牌子的任务交给了我,我如法炮制。只是在挂牌子的铁丝上做了点小手脚,选了一段较粗的铁丝,反正晚上天黑看不大清,以免父亲脖子吃亏。
那段时间,父亲表情严肃,时刻应对即将到来的灾难,母亲为他担心,他却劝母亲:“看开了,由他们搞去吧。”
虽然父亲对那场史无前例的政治运动很茫然,但他内心深处是相信党会把这些事情处理好的,他常说:“我们党多伟大,天下都打下来了,江山还会坐不牢,我不信。”
对党内有一大批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父亲理解不了,但无论在什么样的环境里;无论在多么复杂的情况下;无论有多么艰难的局面父亲只有一句话:“听党的话,永不变心,从容应对。”
父亲一生努力为党工作,在工作中一直保持党的密切联系群众的工作作风。在四四零工程指挥部筹建电厂工程时,本着以人为本、执政为民的精神,认真对待征地补偿、拆迁安置工作。
由于电厂进水渠道约6公里长,储灰场面积也有几百亩地,整个工程征地量很大,涉及毛易乡许多村庄,其牵涉的工作面宽,情况也较为复杂。父亲带领指挥部的工作人员,涉步各乡村,深入工作第一线,进村入户,做好群众思想解释工作,宣传国家政策法规,关心老百姓的实际困难和需要,把老百姓的事情放在心上。老百姓有什么事情都愿向父亲反映,父亲也总想方设法为他们解决实际问题。工程征地、安置工作便进展的十分顺利,民生厚党的威望也就高。
我坐在职工医院病房的床头,夕阳从白纱窗帘中照进来,屋子里显得很安静,父亲躺在床上,一边身体不能动弹,他的心情有些烦躁,我安慰他说:“这是点小病,积极配合医生治疗,身体会慢慢好起来,你还可以领队去娄底参加比赛。”
父亲的身体历来都很好,没有得过什么大病。他平时很喜欢体育运动,打篮球、游泳、骑自行车样样都会。我是厂篮球队队员,碰巧遇上我们练球,父亲也过来投几个蓝,还显摆一下老式的过人动作。他游泳虽然赶不上我和我老弟的自由泳划水,但他扑通、扑通的刨式泳速也不慢。
父亲离休后,参加了厂桥牌协会和象棋协会,经常参加地区的老年人比赛,也许坐的时间多了,身体还是比从前差了许多。加上大妹、老弟和我相继调到其他单位,只剩下母亲和小妹陪伴在他身边,偌大的住房也显得空旷起来,父亲他老人家感到寂寞了,经常通宵达旦打桥牌,在离去地区比赛还有几个月的时候,突然得了脑血栓。
接到通知后,我很快赶到父亲的身边。在病房里,父亲询问我耒阳电厂的情况,我跟他聊到最近厂里开展安全生产、文明生产达标活动,我们厂首届职代会提出:“一年达省标、二年达部标、三年创国家先进企业”的目标时,父亲听了很高兴。他叮嘱我在新厂要积极努力工作,争取早日加入党组织,耒阳电厂创先进企业那天,他们老同志一定会来看一看。
但父亲没能等到那一天,父亲一辈子热爱并忠于党的事业,是一位名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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