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富的冬天
康来富戴着他那脏兮兮的狐皮帽子从土窑里走了出来,一边拉紧老婆胡翠花给披上的绵羊皮大衣,一边扶了扶了扶烟锅子,骂了句,娘的X,这么冷吆!康来富先伺弄了圈里的牲口,这些畜生的眼里,康来富就是亲爹,看见康来
康来富戴着他那脏兮兮的狐皮帽子从土窑里走了出来,一边拉紧老婆胡翠花给披上的绵羊皮大衣,一边扶了扶了扶烟锅子,骂了句,娘的X,这么冷吆!康来富先伺弄了圈里的牲口,这些畜生的眼里,康来富就是亲爹,看见康来富,圈里的马驹子,悠悠长长的嚎叫个不停,康来富给槽里添了料,给一头老牛把粘在身上的草梗拣了拣,栓了圈门。
康来富下一步的工作是,得去一趟尚庄子赶回自己的羊群,羊群出去几天了,这眼瞅着又要下大雪了,得吆喝回来,不然有几只羊羔子怕是要冻死。尚庄子不近,走路去得三四个钟头,回来估计天也该黑了,所以康来富决定明天再回来,今晚就在石头爷家凑合一夜。康来富给媳妇胡翠花交代了下,叫她务必下午的时候,给圈里的牲口饮水。宁可人渴着,也得给牲口喝,天气越凉,这些畜生越饥渴,千万莫忘。胡翠花在锅台上忙着,胡乱的应承了。
康来富从院子里拎了鞭子,就顺着窑口的坡路往尚庄子走了。路上遇上村长的弟弟刘长水,长水远远的就满脸堆笑,富来哥这是去哪啊,这么冷的天儿。康来富本来记恨上次刘长山在场上开胡翠花玩笑的事儿,看人家笑脸相迎,就觉得该把上回抬杠的事儿忘了,也就笑呵呵的应着,说了要去尚庄子往回赶羊的事,刘长水说,要的,要的,天气雾囊囊的,是要早点把羊群收撒回来呢,富来哥赶紧去吧。我闲着,寻思下去找几个人摸几把牌去呢,等你回来咱们也来俩把啊。康来富着急赶羊,也就随口的应着,好,好,好,行行行。
冬天的大郎顶上,积雪一层冰一层,雪融了,成了水,再后来成了冰,再一场雪,就刮成了冰凌子,雪摆摆。想去尚庄子,必须过这个大郎顶,但是今儿的大郎顶确实有点滑,好不容易爬到半坡上,脚底下刺溜一下,来富又回到洼底下了。来富着急,脱了胡翠花费了半个月时间纳的千层底底鞋,光着脚往上爬。爬到脚都肿了,麻了,终于爬上了大郎顶,爬上大郎顶的时候天都快黑了。大郎顶上,夜里只有风,山上的风有点疯,扯着康来富的羊皮大衣,啪嗒啪嗒作响。
下了大郎顶,要走过一个长长的林带,才能到尚庄子。走在路上,康来富突然觉得耳朵烧的慌,这是咋了,男左女右,右边的耳朵,这是胡翠花这个烂怂婆娘骂老子呢。康来富把手放到心口上捂了捂,再用热手护着耳朵,感觉更烧了,烧到有点酸痛。你个瓜女人,骂老子,那老子也骂你,你骂老子,老子的右耳朵烧,老子现在让你的左耳朵也烧。烧死你个狗日的,胡翠花。一只野兔子,猛的蹦了出来,吓的康来富腿肚子差点抽了筋,又骂了几句兔子,这个挨千刀的,吓死老子咧。
康来富离开家,没多大工夫,刘长水就摸到他家里来了。
刘长水其实原本是要去摸麻将去的,但自打遇到康来富,知道康来富去尚庄子那一刻起,刘长水就改变主意了,他哪都不去了,他今晚哪都不去了,就去来富家里。
一进屋,刘长水见胡翠花在锅台边忙活,他咳了一嗓子,咳,给哥哥准备啥好吃头呢?胡翠花说你个瓜怂,你吓我一跳。你咋来了?刘长水没言语什么,径直走到了锅台边。
胡翠花连着围裙子,裤子就被刘长水给脱了,脱了个精光,就在康来富最喜欢的地方,那个温暖的锅台边。刘长水有点邪气,有点鬼迷心窍的,把弄着胡翠花和她的一切。胡翠花忘情的呼唤着,呻吟着,手忙脚乱的胡乱抓着锅沿,锅沿上是漆黑如墨的锅灰。刘长水再次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她狠狠的抓了刘长水几把,这场不分敌我的大战之后,刘长水被抓摸的额头上,脸上,到处都是锅黑。缠绵中的刘长水竟然毫不知情,两个人穿好衣服的时候,胡翠花嗤嗤的笑个不停,刘长水骂胡翠花,你个瓜怂,舒服就舒服了你笑个啥呢?笑罢了刘长水,胡翠花拿来脸盆,要刘长水洗脸,刘长水不明白,手抓了洗手就行了,不用洗脸了吧。胡翠花轻轻的打了他一拳头,叫他去立柜边的一块镜子上看看,刘长水到镜子前面一看,喔,这次该到刘长水傻笑了,妈的,我给康来富戴个绿帽子,你还给老子做了个记号。哈哈。
石头爷,石头爷,康来富瑟瑟发抖,站在墙根外面喊。
今儿已经天黑了,羊群是找不到了,康来富径直来石头爷这找地方睡觉。半天不见人开门,康来富翻墙过来,发现屋里也没灯,黑灯瞎火的。原来石头爷睡的早,已经睡了,康来富摇了摇石头爷的肩,他才醒来。
石头爷说,来富来了?煤油灯在墙上,你给点上。来富说,算了,不点了,给你省点煤油,石头爷说,好。
来富说,这几天你望见我的那群羊了么,还在庄上不?石头爷说,望见了,就在井坑那一顺子撒着呢,你明儿吃罢饭再去赶去。不过,有只老绵羊下了羔,冻死了。我头一天下午拣回来了,丢在后窑了,你白天再看吧。唉。这冬,冷啊。康来富说,爷,你这有吃的么,我饿了。
说着话,康来富翻身摸到了油灯,点着了。老爷子说,我这没啥吃的,想了下,又说你看看里屋锅台上,还有碗米饭,但是没菜了。要吃,就拌些油辣子吃掉吧。来富很高兴,正好身上冷,忙进屋端了那碗米饭,找了油辣子,拌了,狼吞虎咽。吃完这一瓷碗饭,康来富浑身马上热乎了,他脱了大衣,点了烟锅子,擦了鼻尖渗出的汗,耳朵又有点烧了,康来富心想,这臭婆娘可能惦想我了,怕我今晚没吃好饭,想一想,心里就美滋滋的了。这个女人,除了没给我康来富生个娃,其他方面,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赖。来富也想不出跟石头爷聊啥,石头爷刚还说着话,这眨眼工夫,就睡着了。
一夜无话,康来富在石头爷的土炕上,一觉就鼾到了天亮。天亮了,来富出门撒尿,才知道昨天半夜一场大雪,外面银装素裹,白皑皑的一大片,有点刺眼。撒个尿,就跑回了屋。
石头爷在灶上烧饭,康来富等不及了,他担心他的羊群,希望昨晚没有绵羊下羔子,不然就遭灾了。穿了大衣就出了门。一边走一边系腰上的绳子。
要不人都常说,世上的一切物儿都有灵性呢,这些羊比人还聪明,竟然知道避风,避雪呢。康来富一到井坑就看到了羊群,一大群羊都在塌墙根下,卧的很整齐,像是训练过的队伍一样。羊群看到主人,像是遇到了恩人,或者是久别的情人,腾腾的就都起来了,咩咩咩的叫唤了起来,很是亲热。
羊群叫唤的康来富都有点情不自禁想落泪了,还真是,撒出来好些日子了,这些羊,是想我了。有几只懒的,还卧着不肯起,康来富一个一个掀起来,嗯,老绵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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