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客”风波
在陕北黄河沿岸,一个名叫庄首的小村庄里,住着青一色的郝、冯两大家族。由于祖上遗留的一些争斗而产生的成见,在各自后裔中传承下来,使两大家族的男女老少内心隔阂无时无刻的反映在言行之中。越是这样,双方矛盾就
在陕北黄河沿岸,一个名叫庄首的小村庄里,住着青一色的郝、冯两大家族。由于祖上遗留的一些争斗而产生的成见,在各自后裔中传承下来,使两大家族的男女老少内心隔阂无时无刻的反映在言行之中。越是这样,双方矛盾就愈演愈烈。庆幸的是家族内部之间反而愈来愈团结了。双方都明白:要抗衡对方首先是精诚团结,形成合力,才能维系家族与个人的尊严。反之,孤掌难鸣就可能成为落伍的孤家寡人,受人欺辱。因此,一村人多见面少搭语,甚至形同路人。直到“文革”那年,公社将三户所谓的“贪污犯”、“右派”分子下放在这座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庄时,这里的人方显出了一些“和谐”的迹象。也许是外来人员的入住,双方都明白了一个道理:管他是什么人,只要笼络住对方,就能壮大自己的势力。所以,这些外来户不但没有受到歧视和虐待,反而成为双方明争暗夺的一支中间力量了。这些极端的家族自私理念,使这些毫不知情的外来人倍受感激,使他们一度沉落的心里创伤渐渐地在这块贫瘠的小村庄得到恢复……
庄首村是陕北狗头枣、爹牙枣最闻名的村庄,满山遍野的枣树比比皆是。红枣自然而然地也就成为这个村的主导产业。就连按人口划分的自留地,也是枣树,人均十棵树有余。足见枣树之多了……
新入村的三户十三口人的到来,无疑要在集体堆里划分人口地。为此,双方演绎出一段令人啼笑皆非的家庭闹剧来。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要接受这批特殊的新“村民”,郝氏家族一位村长他嘴上说不反对,却用行动做出令人惊讶的举动:辞职不干了。经过双方反复酝酿,老光棍郝仁义的养子郝刘儿奇迹般地坐上这把村长的官椅。明眼人谁都能看得出:这么一个窝囊废,抛头露面整天扎扎呼呼的发号施令,可他的头脑却属于双方家族的。
起初,郝、冯两家为了争村长的位子,双方都下了不少功夫。让谁当合适?成为双方最头痛的大事。双方都认为:让给对方当都不合适。一是怕打击报复;二是怕丢面子。让外界人说自己家族中道败落不如人。郝家提出的人选冯家反对;冯家人提出的人选郝家反对。无奈之下,双方几位年长的族人坐在一起共同协商起来。郝家人几乎点完了全村所有人,冯家人的头摇的像个拨浪鼓,郝家人窝了一肚子闷气,赌气地说:“难道让郝刘儿当不成?冯家一听,乐了。随口道:“行,就让刘儿这小子当。”冯家人较劲地原因其实很简单:他们深知,郝刘儿当村长确实不行。但总比精明人当要强些。再说,郝刘儿是收养的人,与郝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最重要的是这小子人死相,话不多,但心眼诚实,性格较弱。他当村长,心里难为情点也算平衡了许多。冯家人执意要郝刘儿当村长,郝家人的心里明镜似的。心想:当就当吧,反正好坏总得有个人来当。再说:“刘儿毕竟是郝家的收养儿子,队长还算郝家的人,也算争了口气。
郝刘儿别看心眼诚实,可他不憨。他明白自己的角色,因此,他也有他的一套办法。他常对老婆说:“咱是单背背麻雀,虎狼都惹不起啊。咱们充其量是泔水桶,凑合吧。”因此,遇见大事他主动串门征求双方意见。久而久之,双方的一些矛盾竟然由对抗到让步,变成了共识。
现在村子里新来三户十三口人的自留地划分问题让他头疼起来。他找族人商议,族人说,不管他们是什么犯,既然共产党没杀他们,留了活口,咱就得给人家地,天经地义嘛;冯家人说,地应该给,好歹是共产党的天下,总不能饿死人吧?既然双方无异议,郝刘儿便召开社员大会将划地方案公布出来。话音刚落,一个沉闷如雷的声音吼道:“不行,我坚决反对!”第一个反对他的方案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父亲。人们扭头一看,这个人正是郝刘儿的养父郝仁义,这是让郝刘儿始料未及的事。他无奈地环顾了一下会场,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慌与气愤,用央求的语气说:“大,你看、这是在开会,你大呼小叫的咋行?有啥意见回家你给我说,现在听听大家的看法,行不行?”话音刚落,其父仁义就炸起来了:“滚,你这个瓷怂,糊涂虫,当球个尿官官,脑是你长的?还是别人长的?丢人显眼的事,咱不管。谁爱当这恶水官让谁当球去。”坐在炕头的冯家四小子冯来宝不紧不慢地往上浇油起来:“仁义老哥,急球甚哩,有话慢慢说嘛,谁和你抢话?当不当官是大家选出来的,你能管了家里的事还能管了大伙的事?哎,猫老不逼鼠,还是少吃萝卜别操心了吧?”仁义的性格常人难比得,他吃软不吃硬,更见不得人阴阳怪气,他内心不藏事,心中的事往往表现在脸上和言行上。他明白老冯四小子的用意,哪是劝他?那是在挖苦、取笑自己无能,言外之意是:养子难一心听命于他罢了。于是他快人快语,反唇相讥道:“四小子,三日不见,你老坟里还真出灵气了,什么祖宗给你了一幅棉花心肠?学说起人话来了?你啊吵放点屁,存点精力,晚上回去好好找个儿子,否则乌鸦不要笑猪黑。咱们可是毡匠、毛毛匠一球样啊!”冯老四自找苦吃,讨了一脸的无趣,原想乘机占点便宜,显示显示自己的能说会道,没想到光棍仁义竟敢把伤心的事拿出来对付自己,他无奈地:“哼”了一声。谁料,仁义不但是脸厚心黑,而且还是个沾娃娃草的老脏皮。仁义嘲笑地说:“哼什么,不要不服气。内弯弯瞎拾翻,就好象老母猪下儿子,一窝不如一窝,看看你们兄弟四个,连你大算在一起,五个人倒像你爷爷一个人样子。”“仁义,不要欺人太甚,就事论事,你扯那么远干球甚?”说话的是冯家二小子。他心里暗暗埋怨老四不识相,在这节骨上招惹这号人,你看,没办法了吧。仁义的话像一把刀子直刺在场的冯家老小人的心窝子。老四三十岁娶妻,快十年了不生不养,当地人叫石女。双方为生育打闹了几年,要离婚,石女一口咬定自己不是石女,毛病出在丈夫身上。情急之下,石女说出了实情:她做女子的时候和村上的一个男人相好了,怀孕了,偷偷地跑到县城刮宫了。气的老四嗷嗷地叫非离不成。冯老汉知道后,将儿子大骂一通:“你看看你这孙样子,快三十岁了才说下这个婆姨,好歹过了六、七年。离了婚,你还能再说下?谁跟你哩?离婚的事,不许外传就此打住,并劝儿子去县城偷偷一人检查,果然毛病在老四身上,吓的一家人生怕消息传开。谁料想要儿子心切的老四竟然怂恿妻子找人,他想: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自己连个儿子都没有,不就断门绝户了吗?好歹有了种,谁敢槽头认马驹呢?在丈夫的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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