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亲•戚•友
“亲”是指与父亲一方有血缘关系的亲属,如叔叔、大伯、婶娘等。“戚”是指与母亲一方有血缘关系的亲属,如外婆、舅舅、舅妈等。“友”,指日常生活交往中身边熟识的(大多)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说到亲,就不由得想到
“亲”是指与父亲一方有血缘关系的亲属,如叔叔、大伯、婶娘等。“戚”是指与母亲一方有血缘关系的亲属,如外婆、舅舅、舅妈等。“友”,指日常生活交往中身边熟识的(大多)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说到亲,就不由得想到父亲的一位表哥。父亲舅舅的儿子,听说在当年我的奶奶跟着爷爷过不如意日子的时候,这位舅舅对我奶奶没少接济。其中最常见的就是冬闲的时候,奶奶怕家里的油灯浪费油,又怕人闲坐在家白糟蹋家里的粮食,便会拖儿带女的去弟弟家蹭饭。当年,父亲的姥爷也是有钱人家,奶奶是算小姐的身份嫁给爷爷的,当然爷爷也不含糊,正牌少爷。只是只会当少爷,不会过解放后新中国的日子,把日子过烂了。而奶奶的娘家似乎还好,加上奶奶的父亲又宠爱这个闺女。因此,父亲的舅舅和妗子虽然偶尔也会因为凭添几口人吃饭而发发牢骚,但真正还不敢撵这白吃饭的四五张嘴出去。因此父亲和自己的表兄弟们混得很熟。
奶奶靠着娘家人的接济拉扯大父亲姐弟三人。同样的表兄弟们也都长大了,都是该到谋生娶媳妇的时候了。父亲完全按照自己的母亲的意志安排自己的生活,从学校毕业出来回村教书,为的是能守在奶奶身边。后来又娶了我的妈妈回来。添了新的生命,就是我们姐弟三人了。奶奶对于自己的儿子还算满意,只是对于自己弟弟的大儿子就大为担心,经常在我父母的面前提到他,要求父母只要自己的日子过得去,就要管管他。
我们是在奶奶过世很久以后才见到父亲传说中的表哥。他长得黑瘦黑瘦的,手里提着一个那时只有下乡干部才提的黑色手提包。到了我们家也不对小孩子们问好,一直和父亲谈一些我们不懂的话题。总之给小时候的我们的印像是他不会对我们渴望的看着他的黑色提包的眼神给予以理睬,换句话说,他根本就没有带东西给小孩子吃,而且他本人好像也没多少钱,但喜欢说大话,每每父亲劝他也干点务实的事的时候,他们就会发生冲突。在他吃饱喝足之后,就会因为父亲的话而不高兴,向父亲要一点钱扭头就走。意思是父亲冲撞了他,不懂他的意思,以后也不会再来了。但隔一段时间又会来了,对于上一次的冲突也不在意了,坐下就要求煮饭、炒菜,烫酒。父亲也对于以前的事一概不提,大家彼此和和气气的,他一个人独酌酒至酣时(父亲不喝酒)又会重演上一次的那一幕。话题往往是他看不起父亲这样的生活,而父亲又苦劝他改邪归正,永远谈不拢,又像上一次那样他拿了父亲给的钱拂袖而去,对母亲说的有时间过来的话回敬一句,我再也不会来了。
但是下一次又来了。这中间他从来没有给我们带过吃的东西,对我们还是不注意,连我们叫什么名字也没问过。但小孩子也不能总是漠视他的存在,弟弟在他又一次来到我们家以后,自己主动开他的包,那时弟弟也不过才刚会走几步路而已,他可能只是对他的包感兴趣,拉开以后,替我和妹妹找出大半截黄瓜。我们也不等他有反应,就抢来大吃起来。
其时他好像混得不得意了,对于父亲的话也不反驳了,答应娶个媳妇好好过日子,他说在他的姐姐那里存了一笔钱,大可以娶妻成家的。这样和平地度过了几次他们的表兄弟相会之后。最后一次来我们家,他竟真的带了一个瘸腿的操外地口音的妇人来我们家。也并不解释什么,要求煮饭、炒菜、烫好酒。吃饭的当儿父亲当然不好意思问人家什么,只是觉得这事有点蹊跷,一个女人凭空跟着一个吊儿踉当的男人走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肯定有点问题。于是晚上父亲替表弟找了一个地方休息,至于那个妇人嘛,就在家里休息。支走表弟以后,父亲对那个可怜的妇人进行了仔细的盘问。果如父亲所料,她是被骗来的,就是因为丈夫新亡,自己带着三个儿子过日子艰难,经不住媒婆再三劝合就跟了这个男人来了。说他是媒矿工人,有正式工作和正当的收入。没想到,跟着他就这样饥一餐饱一顿地一路走来。竟然连他自己都没有住的地,径直领着她来到我们家,对于先前的承诺根本不当回事,路上还吓唬她,要她别指望再见到他的儿子,跟了他就得过这种日子,更可笑的是他还说自己的表弟是当大官的,去了表弟家不要乱说话。她没有户口跟过来,小心让官府的人抓去坐大监。大概是这位妇人也看出父亲不像有官职的人,竹筒倒豆子全说了。她也没别的意思,既然跟了这个男人就该好好过日子,这里相对于她的家乡富庶一点,烧煤炭,说话的当儿,炕就热乎乎的了。只要他能跟她好好过日子就行了,不要这样再领着她到处走了,她们已经走了好多地方了,他好像是不正干。到了今天才算落脚了。父亲问清楚了眼前这个妇人的意思,知道她想留下来,不想再回去原来那个穷地方。答应第二天再和自己的表哥谈谈。没想到他的表哥一听到表弟规劝他的一些话就变了脸,对父亲指鼻子画眼的,气生大了,也不容父亲插嘴。气鼓鼓地就领着那位妇人走了。临走时那个妇人用企盼的眼睛看着我的父母,看看父母的脸色又哭了。
显然父亲这位精明的表哥已经猜到昨天晚上的谈话了,所以先下手为强,数落了表弟的一大堆不是后领着骗来的女人扬长而去。这是父亲的表哥给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机会。后来听说他出门之后就把那个女人转手卖了,继续过以前的招摇撞骗的日子。但行骗的日子也不好过,他的手里总是没什么钱,靠他的一个姐姐接济度日,到最后不明原因的死在了外面。再没有和父亲见过面,他大概也惭愧不能兑现要好好对待这个来到自己身边的女人的承诺给父亲吧,亦或是父亲是唯一知道他把那个女人骗来又拿去骗钱的一个人而不敢见父亲。都不得而知,总之他就这样在我们眼前消失了。
戚是我的一位姨哥,妈妈的外甥。是妈妈姐姐的儿子。他从小就失去母亲,和我的妈妈比较亲近。参军当过兵。给我印像比较深的是他经常给父亲写信,那个时候,一个热血沸腾的青年军人大概也是有许多想法和不同于他家里人的意识吧,总之隔三差五地来一封信给我的父母。我妈妈不认得字,他的信一般是跟我的父亲交谈的,内容不得而知,但开头一般是:“姨姨、姨夫,你们好,最近在做什么?……”接下来的字我就不认识了,而且他们说的事我也不懂。靠着和父母通信,他结束了军旅生涯。回来了。还是一身军装,在我的眼里威风得不得了,会吹口琴,还有一大叠明信片,是一堆现在比较珍稀动物的玉照,给我印像最深的是东北虎那张照片。莫名的说不上的喜爱,想夺人之美。姨哥也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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