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亲情
忽然间,被一声清新的鸡鸣从梦里惊醒,仿佛一下子消声灭迹了十几年的声音仿佛在梦中从十几年前的岁月走来。五一长假,因表弟结婚我没有外出的打算,忙里偷闲地回了次老家。当车子从柏油路上下来,亲吻着久违亲切的乡
忽然间,被一声清新的鸡鸣从梦里惊醒,仿佛一下子消声灭迹了十几年的声音仿佛在梦中从十几年前的岁月走来。五一长假,因表弟结婚我没有外出的打算,忙里偷闲地回了次老家。当车子从柏油路上下来,亲吻着久违亲切的乡间小路所发生的震颤时,一种久违的激动,把心一下子拉回了这还不曾改变的山,这还不曾改变的水……,好像今年的春天比往年来的晚一些,那满山遍野的映山红还没有发出沁人心肺的芳香,那正欲反青的大山依然显得毛茸茸的丰满,偶尔几点雪白的杏花给寂默的山野增添几许生动,那就要干涸的池塘,一只小船静静地被搁浅在岸边,耐心地等待下一次的启锚。终于,那魂牵梦绕的、熟悉的、陌生的、亲切的小村被好似轻纱的炊烟笼罩在那个美丽的山湾里,梦境如画般真实地展现在了眼前。鸡鸣、犬吠、方言把一个破落的村庄装点得生机盎然。对这就是我的家乡、我的梦。
终于把自己幸福地放倒在温暖的火炕上,尽情地舒展开多年来禁锢的心。
看着孩提时的伙伴都以披上岁月的苍老,不得不感叹岁月的无情。
可以说,在家的时候是幸福的时候,安宁的时候。听着石英钟的嘀哒声,从烦躁到和谐的适应,深刻地感受母亲一个在这个远离我们时的孤寂和无奈,终于伴着母亲那份久违的唠叨和那份遥远的惬意一起悄悄地进入了梦乡。
朦胧中一声清脆的鸡叫把我从甜美的梦中叫醒,一阵阵鸡鸣声唱响了一个山村的清晨。细细地听真的很好听,这种久违的声音真实地在我耳边响起了。努力地分分辨着眼前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家,妈妈依然睡得很熟,好像是因为有一个儿子在她的身边她少了几许牵挂,看着她那苍老的面孔几许感动在心中升腾,窗外传来我十多年没有听到的鸡鸣声。仿佛我真的回到了那个没有石英钟的年代。天还没有大亮,几声自行车铃、水桶与扁担钩的磨擦声、清新悦耳的鸟鸣声、乡亲们畅快的呼喊声、健壮的脚步声把一个寂静的山村的早晨装点得清脆悠扬。
悄悄地下地,呼吸一下家乡的清新的空气,刚出门我看见二伯父担着一担沉甸甸的水从井边过来,我并没有看到他老人家的脸上挂着清晨的喜悦,但他见了我后,那好像僵硬的脸上出现了发自内心的笑意。二伯父有些兴奋地放下水“光回来啦!……”。
二伯父是我父亲唯一健在的哥哥,父亲行三,大伯父是1981年去世的,当时父亲和二伯父抱头痛哭,当时我们还不能理解什么叫手足情谊。1985年在父亲去世时,二伯父抱着父亲的骨灰一下子晕了过去,在后来的一个月里他不能下地于活,他过度的悲伤依然没有挽回他亲爱的兄弟的生命。但他把沉痛的思念化作了对我们的关怀和爱护,于是我们三个家庭在不幸中相依为命,我们姐弟们都把他当作父亲一样对待。二伯父不善言谈,但他那苍老的脸上始终珍藏着对我们的喜爱和怜悯。1994年春节,我们特意作了一次家庭晚会,二伯父虽然不会说话,可他很喜欢唱歌,从大伯父和父亲去世后他从没有唱过歌,那天他唱了一段河北邦子,把现场的人都唱哭了,他唱的是《袁门斩子》中六郎的一折,其中一句我记忆犹新“……只剩下我沙里澄金的杨陆郎……”全家都沐浴在对故人的怀念之中,那个春节也是我难忘的春节之一。
当我坐在电脑前想写下这次回家的感触时,心和手有些颤抖,为依然孤寂的妈妈和“沙里澄金的伯父”还有那祥和的晨曲,那里我所牵挂的一切。默默地祝福妈妈、伯父和那里的一切……,也期待着下一次的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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