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钓官厅湖

夜钓官厅湖

璇钥散文2025-10-30 02:00:07
初回故地,内弟怕我双休日无聊,提前两天约我到官厅湖垂钓。由于怕辜负了内弟的好意,我这个在海边生活了多年,却从来不嗜捕鱼捉蟹的“海边人”,却“愉快”地接受了邀请。下午时分,内弟打来电话,说他已经驾车在楼
初回故地,内弟怕我双休日无聊,提前两天约我到官厅湖垂钓。由于怕辜负了内弟的好意,我这个在海边生活了多年,却从来不嗜捕鱼捉蟹的“海边人”,却“愉快”地接受了邀请。
下午时分,内弟打来电话,说他已经驾车在楼下等我。由于正是阳历八月,天气还很炎热,我没有特别准备行装,而是轻装简服地走下楼来。谁知内弟一见,立马惊呼:“姐夫,你这身打扮哪行?咱要在湖边过夜的,到时晚上冷了咋办?”。我抬头望了望天空炙热的阳光,嘲笑他道:“嗨,这才啥时候?冷还能冷到哪儿去?”。内弟一听急了:“姐夫,你不知道,咱这儿气候和海边不一样,昼夜温差大,白天虽然热的冒汗,可到了晚上天立马就会变凉……我劝你还是多穿点衣服吧!”。听了内弟的话,我只好半信半疑地回屋又拿了件外套,然后随他驾车向官厅湖驶去!
沿途多处在修路。过了沙城不远,车辆开始南拐再东行进入一条蜿蜒的乡间小道。下午4点时分,我们终于在官厅湖西北侧的一处不大不小的港湾停了下来。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一个小小的港湾此时却已聚集着十几辆垂钓的车辆和数十名垂钓的游人。游人有男有女,有老人也有孩子,车辆则大部分是轿车和越野,牌号还多数是北京的。我不禁开口问内弟:“北京人也来这里钓鱼?”
“新鲜!”内弟一副不屑的样子:“北京人咋了?今天才礼拜五,明天更多呢!”
望着我惊愕的样子,内弟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为了寻找合适的垂钓地点,内弟先领我顺着港湾走了半圈,又向沿途垂钓的游人打听了一下咬勾情况,最后在一堆乱石滩停了下来。我们先把钓具取下来,又把帐篷支起来,最后把随身携带的皮筏子也充上气,推向水中,然后开始垂钓。
内弟是个钓鱼的老手,从他老道的挽线儿、试漂儿、加饵、抛钩、起杆等一系列动作就可以看得出来。内弟告诉我,钓鱼关键是打窝,只有窝打好了,鱼才能被吸引过来,才能不断地有鱼上钩,望着内弟熟练地抛食儿打窝,并陆续有一两、二两左右的小鲫鱼被抛上岸来,我不禁为他娴熟的钓技高声喝彩。
渐渐地,落日就要西沉了。湖面的上空开始飘荡着淡淡的暮色。一阵小风吹来,平静的湖面漾起鱼皮纹状粼粼的涟漪。内弟起身望了望天空,开始招呼我和他一起往帐篷搬东西。我疑惑地问他道:“伙计,真要在这儿过夜呀?”
“嗤,那还有假呀!”内弟不加思索地回答。
望着内弟坚定的样子,我不由地暗暗叫苦。
看来我真的是上了“贼船”了。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整个湖面开始笼罩在一片茫茫的夜色之中。蛙鸣阵阵,水鸟翻飞,远处不时传来各种不知名的鸟儿空旷的叫声。由于忘了带照明的灯具,我和内弟只好借着手机的余光来装饵、收鱼,好在带着夜光漂,鱼儿的咬钩情况倒也可以准确判断无遗,因而最终倒也没有影响垂钓的情绪。
八点多钟,圆圆的月亮开始爬了上来。起初是淡黄色,渐渐变得银白。月光下的官厅湖像一个美丽的少女,静卧在塞外的崇山峻岭之间。夜风很爽很轻,鸟儿也大多歇息了,只有一种不知名的候鸟,不时发出一种类似老母鸡叫般的“呱呱呱呱”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又一条小鲫鱼被内弟挑上岸来,在月光下的沙滩上闪着鳞光,蹦来蹦去,我急忙放下自己手中的鱼竿帮忙去捉鱼,然而等我把内弟钓上的小鱼抓住,放进鱼库,回头一看自己的鱼竿却不见了踪影。我急忙四处寻找,不久便发现泛着银光的湖面上,方才的鱼竿正被一条半尺多长的大鱼拖着,一蹿一蹿地向湖心游动。我不由大喊起来:“不好了,我的鱼竿被鱼拖走了。”
内弟一听,急忙问道:“在哪儿?”
我指着远远的湖面:“那儿!”
“那你赶快划着皮筏子去追呀!”内弟发现属实后,急忙催促我道。
内弟的话提醒了我,我急忙跌跌撞撞地朝着皮划艇跑去。
然而,等我上了皮划艇才发现,原来只带着一只桨,内弟说另一只桨忘在了家里。没办法我只好用一只桨划水。谁知单桨划水,船只在原地打转转,就是不前行,无奈之下,我只好左一下,右一下,累的是满头大汗,船才开始慢悠悠驶向湖心。然而,等我划到方才鱼竿飘到的位置,大鱼和鱼竿早已不见了踪影。
此时初秋的满月已飘上中天,皎洁的月光把秀美的官厅湖映照的如梦如幻。波光似银,月色如水,沿岸的点点渔火和车辆偶尔打出的灯光,与月光下的远山近影,构成一幅别具塞外特色的月夜交响曲。
呵,好一派北国月夜风光。我不由得有点陶醉,索性鱼竿也不找了,开始仰身躺在筏子上想起心事来。渐渐地我睡着了,而且睡的很香……我梦见了胶东那片神奇的海;梦见了留在远方的妻女;梦见了在那里曾经一同生活和打拼过的战友和朋友……
月转星移。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我终于被塞外初秋的夜风冻醒了,起身一摸,发现皮筏子上到处湿漉漉的,而且冰凉冰凉,我知道那是霜露。啊,真的是塞外啊!刚交八月就已经有了霜露,我不由开始佩服起内弟的预见来。要知道这个季节在胶东,夜晚的温度也还要在二十五六度啊!可这是塞外……
内弟还在聚精会神地垂钓,而且有了不菲的收获。我下了筏子,打着哆嗦来到内弟跟前。
看着我被冻得瑟瑟发抖的样子,内弟随手把带来的外套扔给我:“咋样,姐夫,我说的没错吧?”
我接过外套穿上,边穿边伸着大拇指说:“伙计,还是你‘老人家’有远见,佩服!佩服……”
时间在内弟频繁的收钩、甩钩中缓缓地过去了。我因熬不了夜,加上天凉,又到帐篷里睡了一觉。等再次醒过来,东方已经露出鱼肚白。一轮红日开始缓缓升起,起初像一个烧红的大铁球,漂浮在东方的山峦上,渐渐地她的神采变得越来越耀眼,很快就驱散了初秋塞外浓浓的寒意。内弟还在聚精会神地盯着他的鱼竿,初升旭日的映照下,他像一尊神奇的雕塑,静静地端坐在清晨的湖畔,给人一种庄重,一种从容,一种威仪……啊,内弟整整钓了一夜,我忽然觉得内弟很可爱,可爱在他的执着,他的坚韧,他的耐力和他的淡定。的确,当今社会,在无数的人整天都在为既得利益拼命奔波的情况下,象内弟一样能够静下心来,亲近一下自然,感受一下生活,体验一下人生的真谛,也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况为了满足这种乐趣,他竟然独自在茫茫的夜色中坚守了一夜……
太阳升起老高了,天也渐渐地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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