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十字

血十字

捍牌小说2025-03-11 21:19:23
男人是天底下最愚蠢的动物。男人因愚蠢而可怜。——题记1941年,德国东部某小城。少女梅茜沉浸在深深地幸福之中,傻小子汉斯终于托人向自己的爷爷保罗斯提亲了。汉斯这小子生性腼腆,要不是梅茜的威胁利诱,借给
男人是天底下最愚蠢的动物。男人因愚蠢而可怜。
——题记

1941年,德国东部某小城。
少女梅茜沉浸在深深地幸福之中,傻小子汉斯终于托人向自己的爷爷保罗斯提亲了。汉斯这小子生性腼腆,要不是梅茜的威胁利诱,借给他几个胆也不敢登曾为德国将军保罗斯老爷的门。
保罗斯老爷是俾斯麦首相的忠实信徒,一战中曾带领德军在东线与俄军鏖战。战后,徳陆军被大量裁撤,保罗斯将军也光荣的卸甲归田了。大半生军旅生涯的保罗斯老爷,很瞧不上文弱得连只鸡都不敢杀的汉斯,又不忍伤最疼爱的孙女的心,就同意了汉斯的请求,不过有一个条件:汉斯必须以德军的最高荣誉—铁十字勋章作聘礼。
梅茜是个孤儿。母亲生她的时候难产而死,父亲又失踪在进军俄国的途中,应该早已客死他乡。打小与祖父相依为命的梅茜,明知道祖父是有意为难,也不得不把祖父的要求告诉了汉斯,汉斯听完后,很长时间没有说话,最后,缓缓的说出了四个字:好!我答应!
第二天,汉斯就出现在征兵处。前方战争吃紧,征兵处的人倒也不挑肥拣瘦,于是汉斯就成了一名德国国防士兵。经过短暂的训练,汉斯被编入南部集团军,朝着东方开拔了。站台上,汉斯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望了又望,终于没有发现那熟悉的身影。小伙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登上了火车。而躲在人群中的梅茜,早已泣不成声。
1942年夏季战役结束了,德国士兵怀着惊慌不安,但却忠实勇敢的心情,向着更遥远的异国土地走去,向着东方,向着寒冬走去。他们战斗,他们挨饿,他们冲锋,他们死亡。
坐在军车上冻得瑟瑟索索的汉斯,下意思地把手伸进口袋中,那封被炮火烧焦了一角的信又一次呈现在眼前。信是从苏联人身上缴获的。那是汉斯的第一次战斗。陷入德军重重包围的苏军拼死突围,战斗异常惨烈。一波波的苏联年轻士兵呐喊着向德军阵地冲锋,德军的高速机枪发着刺耳的尖叫冲着苏军开火。很快,德军阵地前就尸积如山。战场静了下来。汉斯和伙伴们拎着冲锋枪在尸体中搜寻可能的生还者,然后再补给他们一枪。当踏上一名年轻的苏军少尉的“尸体”时,那少尉突然动了动,汉斯一慌,一弹夹冲锋枪弹就全泼在了少尉身上。惊魂未定的汉斯呆呆的望着被打的稀巴烂的苏军少尉,很长时间才回过神来。接着,汉斯俯下身去,细细地搜索少尉的尸体。他知道少尉时苏军的官,官身上一定有有用的东西。汉斯需要立功,因为他没有忘记他的铁十字。结果,令汉斯失望的是,他只搜到了现在拿在手上失望这封信。
打小就是高材生的汉斯对俄语十分精通,读懂那封信自然不在话下。信中时写给少尉的未婚妻的,除了情人间的那些话,少尉写得更多的时对祖国对战争的话。汉斯苦笑了一声,年轻的少尉位了保护心爱的祖国而离开了心爱的姑娘,而自己却是位了那该死的勋章走向远方的战场,虽然目的不同,但都离开了自己的家乡,这难道就是男人的宿命吗?信中还附有少尉与他未婚妻的合影,看那未婚妻的眉眼,倒和梅茜有几分相像。
立功心切的汉斯一直冲锋在前,他是第一个踏进斯大林格勒市区的德国士兵,只为战前长官曾经许诺,谁第一个打进斯大林格勒,谁就获得铁十字。眼前铁十字唾手可得,汉斯身上在就披好等待授勋的绶带,报喜的信早已向梅茜发出,战场形势却发生了逆转。
俄国人的抵抗异常顽强,德国的攻击就像洪水遇到了大坝,一波波被挡了回来。老天爷也站在了俄国人那边,送给远方客人是来自地狱的寒冷。
转眼就到了1943年的春天。弹尽粮绝的德国士兵一批批在枪弹和严寒中倒下,他们再也没有攻击的能力。每天都在死人,死很多很多的人。活着的人把死人的衣服一件件剥下,一层层地裹在自己的身上,把白花花的尸体丢弃在白茫茫的雪地上,更为糟糕的是,俄国人已不动声色地完成了对他们的包围。
无畏的纳粹空军穿过苏军的层层炮火,给绝望中的德军带来了元首的命令:死守。同时也带来了元首的问候,升官的命令和勋章。当象征最高荣誉的铁十字勋章挂上前胸时,汉斯早已奄奄一息。被燃烧瓶灼伤的双眼被蒙上了厚厚的纱布,汉斯只能用焦枯的手指摩挲铁十字的冰凉,然后艰难的把这枚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希望藏进衣服的最深处,靠近心脏的地方。
又是一个叫保罗斯的德国将军,不,确切说应该是保罗斯元帅,希特勒帝国第一位投降的元帅艰难而坚定的下达了投降的命令,保全了像汉斯那样的十九万德国母亲们的儿子,妻子们的丈夫,儿女们的父亲。
作为重伤员的汉斯,幸免了进战俘营接受劳改的宿命,反而在苏军的医院里享受了一名叫玛丽诺娃的女护士无微不至的照顾与关心、
玛丽诺娃是一名年轻的,开朗的,甚至充满幻想的姑娘。她总是用夜莺般的声音向汉斯高声朗诵她未婚夫创作的诗歌,从诗歌中,汉斯听出了小伙子对生活,对姑娘的爱,不由得更加思念远方的梅茜。每当问到小伙子下落时,姑娘那银铃般的笑声马上暗淡下来,终于有一天受不了汉斯的软磨硬泡,姑娘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失踪在1941年那场大撤退途中。姑娘还不无自豪地告诉汉斯,小伙子十分出色,参军没多久就升了少尉,相信他一定会平安回来。听到少尉两个字,汉斯心头掠过一丝不安。
在玛丽诺娃的精心护理下,汉斯的伤口恢复得很快。终于到了摘下绷带的那一天,那一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第一缕阳光穿过厚厚的玻璃,射在汉斯的眼上的时候,汉斯感到火辣辣的疼,不由得再次闭上眼。是的,在黑暗中呆的太久的汉斯乍一遇到阳光还真有点不适应。但汉斯缓缓地睁开眼,映入眼中的是一溜四五个从穿着到长相都差不多的女护士,她们都是同样的年轻,同样的美丽。
谁都没有说话,可汉斯仍一眼认出了玛丽诺娃。没错,就是她,一头瀑布般金发很自然地垂在肩上,身材高挑而修长,特别是那双蓝得像一汪湖水的双眸,简直和汉斯想象中一模一样。汉斯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玛丽诺娃,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人答应。那个所谓的“玛丽诺娃”笑嘻嘻地说:你这个坏小子,难道我们俄罗斯姑娘除了玛丽诺娃就没有别的姑娘了吗?告诉你,你那个玛丽诺娃来不了了,她父亲病危,估计玛丽诺娃现在正守在她那个“纳粹老爸”“床前哭着”。
“玛丽诺娃是德国人?”汉斯很好奇地问。又是那个快嘴的姑娘答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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