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葫芦与冰糕

冰糖葫芦与冰糕

珠宝盒小说2025-04-01 03:27:13
顶着九月炫目的阳光,我孤身一人踏上北去的列车,看着车窗外飞逝的夕阳,我的心也沉沉的下坠,直到整个灵魂完全融入黑夜之中。经过一天一夜的过渡,我的双脚终于踏在了冰城哈尔滨的土地上。其实我并不明白我为什么会
顶着九月炫目的阳光,我孤身一人踏上北去的列车,看着车窗外飞逝的夕阳,我的心也沉沉的下坠,直到整个灵魂完全融入黑夜之中。
经过一天一夜的过渡,我的双脚终于踏在了冰城哈尔滨的土地上。其实我并不明白我为什么会选择在哈尔滨读我的大学,也许是看准了她的冷酷,也许是认准了她的旷达。然而有一点我想错了,因为哈尔滨的秋阳同别处一样眩目,而我无路可退。
哈尔滨的确够冷,但她冷在够壮观。晶莹的冰雕硬着多彩的灯光折射出圣洁的美。可我的心却冷到无力欣赏这风景。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欣赏她的美,只是想借她的寒气来冷却我心中的一份激情,借她的胸怀来逃避某些残酷的印记,最后忘记一个人的存在。
我低着头漫无目的的走,看口中呼出的气形成水雾慢慢飘散,直到脚步被前方的栅栏阻止,我竟走进了溜冰场。我立刻记起了什么便转身要离去,可场中子轩的身影适时的出现。他熟练的游仞在冰场之中,轻盈如燕子在冰面滑过,流利到似乎与冰面和空气都没有摩擦。
我惊异于子轩会出现在这座城市,但更惊异于他出神入化的溜冰技巧。我印象中的子轩只会踩着旱冰些木然的游荡,没想到他的溜冰技巧竟也高深莫测,让他演绎一个完全不同的子轩,一个阳光,开朗的子轩。
我不是说过要将他忘记么?我想转身却挪不动脚步。子轩的身影迅速绕场游动,所到之处总少不了女孩子闪亮的眸子和忘形的惊叹。
他在向我靠近,靠近,我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我知道我还喜欢他,可他似乎没有感觉。我该怎么办?我的眼木然盯着前方。
一阵风经过拂起我的长发,我看到一脸爽朗的笑容,两排洁白的牙齿。随风望去,我再次惊异于这个背影,而刚刚我看到的那张脸确实不是子轩的,那笑容也不是子轩的。我记忆中子轩最夸张的笑容也不过是嘴角微微的翘起。
其实我早该料到子轩是不会出现在这个城市的,一贯文质彬彬的他更适合南方柔和的阳光。他的城市应该是在上海或是杭州,但决不会在这片冰海。
一阵狂呼将我的思绪打乱,我循声望去,那个阳光刚毅的“子轩”已在对面终点线收住了脚步。就知道他不是子轩,我的子轩看不惯这样的喧嚣,他总在课间安静的看窗外的风景。哪怕只有一片草,一个人,他都很专注的看。我常常差异于他的安静,自己却更喜欢安静的看他,而今生我们似乎注定要在这样的沉默中错肩而过。我重重吐了口气,然后走了出来。
北方的天更蓝更深远,宽广到可以包容一切。忘记他,我想我的感觉是对的。
周末我起得很晚,推开门,眼前纷纷扬扬的雪花随风狂舞。圣洁的灵魂,欢快的舞蹈。我抱紧怀中的书本在雪中悠悠的走。在家乡是不会有这样大的雪的,在子轩的世界也不会有,他永远习惯于在细雨中撑着伞安静的走,而那把伞我是用不着的。
下午雪停了,我忍受不了这样炫目的阳光,抬头却发现自己又站在溜冰场的门口。我不假思索的迈了进去,然而这次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原来这里的人也怕冷!我坐在看台上看翻译成中文的《双城记》。
过了好久我发现我根本读不下去,这样的故事容易让人心痛。
忽然一阵风吹来,我失落的抬头,看到那个另类子轩另类的笑容。
“在溜冰场看书,你是第一个!”他的笑容很干净。
“是吗?”我回应他一个勉强的微笑,然后合上书本。
“干嘛不下去溜冰?很快活的。”他坦率的说。
“我不会。”我也坦白的回答。
“没关系,可以学嘛?”他放声的笑。然后转身离去。我突然觉得有些失落。刚想起身,先前那阵风又吹了回来。他将一双溜冰鞋递到我面前,我犹豫一下还是接过了。
换完鞋,我正犹豫要怎样站起来,他已抓住我的手,一把将我拉起,然后牵着我进入冰池。
我的手被他紧紧握着,突然有一种酸酸的感觉涌上心头。还记得两年前,为了能和子轩一起溜旱冰我每个午后都跑到小区的公园去练习,结果摔得浑身青紫,而子轩从来不问我有没有跌倒,更不曾牵我的手,保护我。
顷刻间酸涩泪水溢满我的心窝,凝结成阴冷的冰,但马上又被那只手传递过来热量融化,暖暖的涌变全身。我的手被他牵着,借助他的力量我稳住了重心,可是每蹬一次冰我都感觉就像脚下锋利的冰刀切入某个人细滑的肌肤在血肉间游走,我恐惧到近乎听到自己脆弱的心跳声,就差没有两腿酥软的跪倒在地。
我微微握紧他的手,他似乎察觉到我的紧张,回过头来露出洁白的牙齿:“别紧张,第一次是这样,你可以试着把自己想象成一条游动在水中的鱼。”
鱼?我依稀记得我以前就是一条欢快的鱼,在我的天地里随心所欲的游荡。可认识子轩以后一切就都变了,冥冥之中一条无形的线牵引着我向他靠近,靠近,直到我完全失去了自我还不曾真正靠近他。我还可以变回一条自由的鱼吗?
那天我们一直在冰池耗到管理员来提醒我们马上要闭馆。我跟着他换好鞋子,郑重的递过去,一句谢谢夹在喉咙却没有说出口。我只是目送他走进更衣室。这是刚刚同在冰池的女孩从背后走过来,带一幅酸酸的表情说:“你眼光不错,初豪是最棒的!”便径直出门了。
我想说什么却开不了口,直到他背着包从更衣室出来。我们像在冰池一样默无声息的走,虽然我很想说声谢谢。最后在女生公寓门口他收住了脚步,依旧爽朗的笑:“我叫初豪,什么时候想溜冰,随时可以到溜冰场找我。”
我点头嗯了一声。沉默了数秒钟,他耸耸肩笑了:“没事我先走了,便转身离去。”
我看着那和子轩一模一样背影,突然觉得手中的书本很沉重,那悲惨的剧情真的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第二天我没有出门,一个人坐在书桌前,眼前不断幻化出子轩跟初豪的面孔,和《双城记》里查理斯和悉尼不断的变换,我不敢再想,急忙合上书。
在哈尔滨这座冰雕的城市里,除了溜冰我似乎别无选择,但也许是因了一个人的存在。所以周一下午我一下课便冲到溜冰场,换好鞋子,却不知该如何站起来。我想靠我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一次,但重心却不由自主的后移,整个人仰面向后倒去。还没来得及想象我跌倒后的惨象,一双手已将我拦腰扶住,并把我安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等我回过神来,初豪很无奈的笑。他拍拍我的肩说:“别急,等我一下,我不会让你再跌倒了。”便转身去捡他刚刚慌乱中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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