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雪,我迷失

那年的雪,我迷失

议法小说2025-02-03 02:44:10
那年的雪很大很大,大到我在那片苍茫的白里迷失了方向。——题记走在湿耷耷的街上,天空是青灰色,却又感觉是出奇的苍白,我仰起头,雪花在头顶飘飞,像柳絮一样的雪花偶尔飘落在我的脸上,柔和、冰凉,然后化作泪水
那年的雪很大很大,大到我在那片苍茫的白里迷失了方向。
——题记
走在湿耷耷的街上,天空是青灰色,却又感觉是出奇的苍白,我仰起头,雪花在头顶飘飞,像柳絮一样的雪花偶尔飘落在我的脸上,柔和、冰凉,然后化作泪水在我脸上滑落,雪的眼泪寒冷透骨。
经过长长的仿古建筑的步行街,漆成朱红色的屋檐上挂着一排排晶莹透亮的冰柱,一尺来长的冰柱,有好多年没见到过了,雪似乎越下越大,棉絮般的雪花覆盖了我满头满脸,依旧是仰着脸的姿态,一如少女时代的我,只是三十多岁的女人看上去就显得娇情,三十多岁女人的心早已沧桑,如亘古的山峦,坚硬、苍老。
我的视线开始迷乱,幻影重重,记忆的碎片穿越时空,模糊而又清晰地在眼前纷呈。


十六岁,年少轻狂,懵懂无知,绝对能包容一切的的年纪。我就是那样的一个女孩,张牙舞爪、刁蛮骄横。不漂亮,却骄傲得不可一世,自信得一塌糊涂。眼里盛满不屑,时常武装得像一只浑身长满刺的刺猬。
原本以为这样的张狂可以猖獗很久,在那个少年时代横行,畅通无阻,却不提防颠覆来得如此迅速、猛烈,令人猝不及防。
我与紫蝶认识很多年了,从儿时的玩伴到现在的闺中密友兼同窗,记事时起我们就形影相随,从未分离。
紫蝶是那样一个安静、典雅、漂亮的女孩,我常常奇怪于我的动若脱兔与她的静若处子是如何能够相安无事、相得益彰地存在着。她纤细柔弱的身体,总能包容我的躁动不安,迁就我的任性与蛮横,我的张牙舞爪在她柔和的笑容里分崩离析,消失于无形。
无论跨越多长久的时空,紫蝶依旧在我记忆的长河里明媚清晰地闪耀,不曾模糊。我曾庆幸上苍让这样的一个人儿陪伴在我身边,将我整个少年时代装点得瑰丽多姿。我们曾是那样要好,好到不分彼此,没有秘密。


九月的校园,树叶开始泛黄,秋意渐浓,阳光却明媚,天空澄明浩远,空气里有着若有若无的桂花香味,美好,一切富于诗意。
我手里捧着一大摞书,嘴里旁若无人地背着英语单词,经过那棵有着阔大枝叶的法国梧桐树下,与一个男孩擦身而过,这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擦身,不是五百次回眸换来的一次轻描淡写的擦身,是有着千世的约定,万世轮回的一次交接,那一刻,我认定,彼此不会匆匆。
经过,我们在第一时间同时转身,我看着他——驿尘,我生命中的第一个男孩,干净清澈的眼神,俊秀的脸庞,一丝淡雅的笑容,阳光透过枝叶在他的脸上迷离成梦幻般柔和的色彩,就那一个淡定的眼神,一个波澜不惊的笑容,在我心里掀起了大风大浪,波涛汹涌。这样一个简单的画面,却让我感觉到眩目的生动,生动得想在浩瀚无边的词海里罗列一大堆华丽的词藻来细细地将它描画。
喜欢一个人原来就是这么简单,干脆利落,不需要任何前奏,如春暖花开般自然。
惊喜,在这样一个阳光灿烂的秋日,生命的邂逅原来如此美丽。
"驿尘,高二二班,刚转来的插班生,很高兴认识你!"狂喜,我们同班。
“林逸云,特别特别高兴认识你!”我欢呼雀跃,和鸟儿一起和鸣,鸟语也懂,这一刻聪慧异常。
“知道。”驿尘展露着洁白的牙齿,向我诡秘地微笑着说。
“什么,你知道?不可置信。”我夸张地瞪大双眼,睁到极限的两只眼睛,也只有关之琳的一只眼睛大。
“当然,大名鼎鼎的林逸云,全校最凶狠、最野蛮的女生,将身高180CM的男生摔倒在地,唯一敢跟男生对恃的女生。”依旧是漫不经心的笑容,我却开始有一丝胆怯,一丝慌乱,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喜欢一个人会变得懦弱吗?
“是谁造的谣?你可别相信那些空穴来风的谣言。”我心虚地看着驿尘,讪讪地解释,声音小到自已也听不清楚。
“哈哈,是吗?”驿尘开心地大笑,皓齿熠熠生辉,转身离去,背影纤长飘逸。
阳光真的很好,这样的日子容易煽情,我突然沾沾自喜,枭雄桓温的那句名言实在太对了:不能流芳百世,也要遗臭万年,不管是恶名还是芳名,最重要的是驿尘记住了我的名字,哈哈,那个漂亮的男生。


刁蛮骄横的林逸云似乎在一夜间蜕变,化蛹成蝶。因为那个叫驿尘的男孩,清澈明亮的眼波,淡定的笑容,一下子就摧毁了我所有的唳气,丢盔弃甲,解除所有的武装,张牙舞爪的触角,满身的刺全消失无踪,不知跑到哪去了。
紫蝶,紫蝶,我要穿你那套紫色的裙子,我要梳跟你一样的辨子,一大早,我就大呼小叫,将还沉睡在梦乡的紫蝶推醒。
逸云,有没有搞错,这么早,还要不要人活命呀,紫蝶不满地翻着惺忪的睡眼。
紫蝶,不早了,快起来吧,那件裙子放在哪了?帮我找出来吧!
逸云,你没生病吧,你什么时候穿过裙子了?你不是最讨厌裙子,嫌它累赘吗,你不是说穿裙子的女人像妖精吗?
是呀,紫蝶,我生病了,很严重的病,我想做妖精,像你一样漂亮的妖精,我要变成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在他身边飞来飞去,要他的眼睛只在我身上停留,要他在我绚烂的光芒里迷失。
逸云,他是谁呀,
暂时保密,
那你还想不想要裙子了?


我可能天生不是做妖精的女人,穿着那件紫色的裙子,一双白色的细高跟鞋,像紫蝶一样将两条辨子盘起用一个浅紫色的蝴蝶夹卡住,我歪歪扭扭,步履蹒跚地走进教室时,肖建飞的眼睛看到我,瞳孔一下子放大了十倍,然后就是一阵超分贝的嚎笑,笑得眼泪都出来,趴在桌子直喘气。
肖建飞,有那么好笑吗?想找死啊!我骇人的声浪显然盖过他刚才的笑声,肖建飞从桌子上抬起头,眼神呆滞地盯着我。
不是吧,穿成这样,还有这么强劲的爆发力?肖建飞极其怜悯,悲哀地摇着头,那神情的言下之意对着太子表达更确切,穿上龙袍不像太子。
意识到有些不妥时,我硬生生地在脸上挤上几抹羞涩,搓着极细的嗓音柔声道:肖建飞,我今天是不是很女人呀!
哎,哥们,你还是吼两句来得实在,还有这身打扮……肖建飞显然受到了惊吓,声音哆嗦着。
我一下子泻气了,沮丧地抬起腿,狠狠地摔了一脚,哪知力道过猛,那只白色的漂亮的高跟鞋像一支离弦的箭直直地向走进教室门口的一个人影飞去,那人影身手敏捷矫健地
标签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