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陌纤尘

雨陌纤尘

疤痕小说2025-06-09 09:04:01
1四月的南方,已恍入仲夏。暮日的斜阳透过车窗,拥挤的公车上混杂着汗水与汽油的味道,密密的,裹的我透不过气来。提前一个站下了车,有微微的风吹来,方感觉心情凉爽了些许。其实今天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天气,我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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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南方,已恍入仲夏。暮日的斜阳透过车窗,拥挤的公车上混杂着汗水与汽油的味道,密密的,裹的我透不过气来。提前一个站下了车,有微微的风吹来,方感觉心情凉爽了些许。
其实今天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天气,我抬眼望了一下在落日的余辉里飘浮的白云,头还是有些晕眩,心口木木的疼着,我停下脚步在小区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下午总经理为大家介绍新来的部门经理,我正埋首一堆文件中,当我抬头时就迎上了一双眼睛,那里有着欣喜,如释重负,快乐交织的眼神,我却如中电击,这是我太熟悉的眼睛,曾梦里千百的脸。
“思薇,这是你新来的上司林波---林经理。你以后就要好好协助他的工作。”总经理转身又对林波风趣的说“小林,思薇可是我们公司最有名的美女加才女哦,她就是你的助理,以后你们可要好好携手合作为公司创造利润。”林波展着他的微笑却对着我说:“谢谢总经理,我想和思薇的合作一定会很愉快的。”总经理满意的点点头,挥了一下手,“那好,先让思薇带你熟悉一下环境,大家就各自忙吧。”待大家各自回到位置时,我一个人还是呆呆的立在原地,他就是那个早在几天前就被公司里的美女津津乐道谈论有才气又帅,被我们总经理高薪挖来的销售部新任经理?看着眼前的这张脸,疑似自己是不是在做了一场梦。
他,林波。穿越了我整个青春岁月的男人,亦是我极力逃避的男人,在我生活里消失了三年重新又回到我的视线。
我机械的移动着脚步,带着他走到他的办公室。门关上的那一刻,林波就激动的拉住了我的手,“薇薇,为什么,为什么当年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消失了?你知道我一直都在找你吗?你知道吗?”心如针在刺,我却只能强忍着挣脱了他的手“林经理,这里是办公室。”我不敢看他的满脸痛惜,将一摞资料放在他面前,“这是我们部门最近的销售报表和相关的客户资料,请您先熟悉一下。”我不敢停留,转身离开。“薇薇”在我出来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听到他低沉微哑的唤声,手在把柄上僵硬了片刻,缓缓的阂上了门。心,堵的似铅那样难受,我赶紧快步走向了洗手间,泪水顷刻如雨泻满了脸庞。
记忆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2
与他重逢的那个季节是秋天。我一个人拿着沉重的行李走在校园里,寻找着新生报名处。初秋的天空飘满了大朵大朵的白云,阳光格外的和煦,新校园的林荫小道里长着大棵大棵的香樟树,阳光透过树隙,碎落了一地的金色。看着身边都有父母陪同着,兴高采烈的新生,我想起了远在千里乡野的父母,父亲一定累了,在地里头的田垅边吸着他劣质的香烟,母亲边劳作着,间或着咳嗽,捶打一下酸痛的腰。想到父母,我入学欢快的心情便低落下来。
我放下了沉沉的包,包里放着母亲为我准备的棉絮和衣物。家里为了我上学的学费已是将所有的积蓄拿出来和还未出栏的猪仔卖了,已没有了多余的钱可以为我添置新的行囊,棉絮虽然已是半新旧,却是家里最好的棉被。
正当我用弱小的肩拖着那大包的行李举步维艰时,身后传来一声:“同学,我帮你吧。”这是一个好听的男中音,声音里有着阳光的欢快,却似乎有着我曾熟悉的感觉。我停下脚步,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衬衣,运动鞋的男孩在满是香樟树的浓荫下咧嘴微笑,阳光落在他帅气的脸庞上,似有了一层凝脂。我微微一楞,这往上飞扬的眉目,咧嘴的微笑,我的确是在哪里见过的,男孩正也打量着我,眼神疑惑。当我目光落在他卷起了袖子的手臂上时,我看到了一个象似一朵花儿的伤疤,我惊呼了一下,对方也刚好瞄到了我脖项上滑落的挂饰,我们异口同声的唤出了对方“薇薇?”“小波?”。
小波是我小时的玩伴,因父母工作繁忙寄住在乡下的外婆家里,后来随父母的工作调动离开了,那一年,我十二岁,小波十四岁。
我们欢快的握了手,因早已不是孩童的年龄,彼此又有了些许的羞涩。“呵,,几年不见,丑小丫可是变漂亮了啊。”林波打趣着我,此时我已快十八岁了,已出落的亭亭玉立,是一个大姑娘了。“你也一样,比你吸鼻涕时帅多了。”我却是真心的说,他已是1米7的个头,颀长挺拔,一口如贝的白齿笑起来让人感觉清爽而温暖。
林波领着我报了名,帮我安顿了寝室,带我来到了校园外面的一家冷饮店里。从言谈中,我知道他是早我二年的师兄。“你还是这样安静。”林波停下了他的话,看着我安静的吸着管里的冷饮听他讲话,“不是的,其实,在你面前我已说了很多了,”我微笑着轻轻的说,他宠溺的笑笑,拿了一张纸巾帮递给我,“我知道,你自小就是这样安静乖巧的。”我又笑了笑,其实我只是习惯了把所有的事情放在心里。我把眼光投向了窗外,这南方的天空下,全是时尚的男女,穿着摩登的衣物,用着优雅的姿势,而自己这身朴素的穿着与此是如此的格格不入。我注意到了林波脚上的运动鞋,阿迪达斯的牌子我在家里的电视广告上看过,应该是我们家乡人一个月的生活费吧。
我起身对林波说“我有点累了,想先去休息。”林波点点头,“我送你去寝室吧。”“不用了,你是不是以为我找不到啊?”林波笑笑,“好吧,那我明天下了课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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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香樟树探进了寝室,知了躲在层层覆覆的树叶里鸣叫着。我取下脖项上的挂饰摊在手心,这是用一粒漂亮的盘扣做成的挂饰,扣子是一朵盛开的花儿,白色的瓣儿镶着金边,很精致的那种,是林波偷偷的在他外婆旗袍上剪下来,在中间的隙里穿了红线送与我的。林波说,这是一朵蔷薇花,我的名字就象是它,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身后外婆家的墙上爬满了盛开的蔷薇,在风里摇曳着,藤藤蔓蔓也绕满了我的心。
林波是在他六岁那年去他外婆家的。当时我带着小我一岁的小妹正撅着屁股在玩泥沙,满脸脏呼呼的,这些我当然已不记得了,是林波在后来告诉我的,我当然也自是不肯承认的。我只记得他刚开始来的时候很安静,总是会立在他外婆家的院门口,远远的看着我们一帮小孩玩闹,而我们也是不肯靠近他的。
他的外婆在我们那是一个很古怪的老婆婆,听大人们说,她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懂得很多诗书,在城里有儿有女,而且环境优越,却不知道为何在中老年时搬来我们这里,居住已有差不多十年了。她的楼房非常漂亮,那时候我们家乡还没有两层楼的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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