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十一假期

那年十一假期

轹古小说2025-08-23 19:10:48
爸爸得白内障好多年了,催他去手术他总说:“有必要吗?我现在看电视看报纸都没问题,为什么要去受罪?”很倔强的一个老头儿,就连我---这个最受宠的女儿都没有办法去说服他,于是全家人任由他倔强着。8月份有几
爸爸得白内障好多年了,催他去手术他总说:“有必要吗?我现在看电视看报纸都没问题,为什么要去受罪?”很倔强的一个老头儿,就连我---这个最受宠的女儿都没有办法去说服他,于是全家人任由他倔强着。
8月份有几天总是阴雨连绵,像极了南方的小气候,老爷子回家后挺郁闷的一副表情,不过也没说什么,吃饭的时候一只手将左眼捂住,然后看电视,然后再拿开手,然后再两只眼睛一起看。
“是不是视力又下降了?”
“嗯,两只眼一起看报纸总是重影。”
我说:“要不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等我去配副眼镜就行了。”
妈妈说:“有空就去看看,又不是隔着远去不了,老拖着也不是回事。”
“就是,你看我姥姥当时想做手术,因为年龄高了人家就不给做了。别等你七老八十人家也不给你做你看不清了再后悔。人活着什么也看不见了你想想会怎么样?你还得跟两个小外甥玩不是?”
爸爸说:“没那么严重,我现在看书都没问题。”
我欲言又止,与妈妈使了个眼色,便不再搭话。我心思着得想个办法,于是提前跟开眼镜店的朋友打了招呼,这方法相当奏效,当天爸爸回来说,眼镜店不给他配眼镜,因为他的左眼1.0,右眼0.1,右眼白内障很严重,而且眼睛上还长了一块不小的翼状息肉,必须做手术。爸爸这才当做回事。我说那就十月一去做吧,正好我休息六天。爸爸答应了。去市医院咨询了一下,也说是最好十一期间做。于是就定下了。
2号早晨我和爸爸去了医院。史大夫不在,李主任值班,又从头问了一遍,历行工事吧。问:“医保还是农保?”我说:“医保,退休了。”
“哦,那你爸爸就不能享受阳光行动的优惠了,不过有医保更合算。”然后让爸爸测了个眼压,又查了血糖两项。检查结果要一个半小时后才能出来,爸爸说“在这等着不是要急死了人呀,我们回去接你妈她们到公园玩吧。”我想也是正好两不误。反正公园离医院这么近,到时候直接来拿结果好了。
不知是公园对人们没有了吸引力,还是人们都外出旅游去了,人流不大。还好小孩子玩的东东并没有因为人少而停止。喷泉也照喷不误,宝贝们都高兴得不得了。到处跑,爸爸看着两外甥这么开心也高兴的伸展开了紧皱的眉头。“走,我带你们去划船。”两小家伙更是开心的乐开了花。我知道爸爸其实一直在担心着自个儿的检查结果,怕检查不合格。因为如果血糖过高的话就不能做这个手术,那么他就得一直忍受着看不清而带来的头晕,头疼。只是他表面老是很要强,没办法天生就这么一副脾气了,做女儿的不能多说什么,得他自己心里舒服才是。十一点多的时候我们去医院拿了结果,还好只是高了一点点而已,李主任说以后饮食注意一些就行了。直接给我们开了4号住院的单子。我问:“那植入晶体哪种好呀?”
李主任说:“你爸爸这种情况哪种都可以。600的700的800的都行。”
提前在网上查了一些有关白内障的东西,上面有提到晶体不符的情况,所以挺打触的,怕万一换了以后不适应怎么办?
我问:“就这些吗?”
李主任说:“还有2200的,进口的,是软体的。”
“那效果怎么样?可以吧?”
“每个人都不可能百分百说你适应植入哪种晶体,检查结果表明你爸爸想要哪种都可以,所以要换哪种你们自己决定好了。”
爸爸说:“那就要2200的吧。免得不好再做一遍。”
我说:“就是。那就2200的吧。”
和爸爸从医院出来,爸爸又挂了一脸的自信说:“我说嘛我的身体肯定没问题。”
“可不是嘛,我肉眼就看出来了,还用得着机器查,当然了医院要负责任,不然你做手术时出现状况怎么办对不对?”
看着爸爸心情轻松了我也可以和他开开玩笑了。我发现他这时候很敏感,就像刚刚说的植入哪种晶体的问题,其实医生都说了哪种都可以,那就是说爸爸的眼睛植入哪种都不会出现问题,用不着担心,可是爸爸还是决定植入2200的,其实他不说的话我也会选择这种,爸爸的提前开口让我这个做女儿的打心里心疼爸爸。心里清楚爸爸一直在顾虑着,虽然这只是一个不算什么的小手术,但是眼睛对自己来说比胳膊腿儿都娇贵,再说了,什么手术都可能存在风险,万一手术后效果不好怎么办?手术中万一不吃麻药怎么办?我心里顾虑着爸爸肯定也在顾虑着,但是他没有说出来,是怕我们担心。
4号早晨一家人都到了医院,我们直接到了病房楼,这是医院新建的楼房,里面少了旧病房里浓重的医药味,办事人员阴沉着脸打出了预交压金单,大概十一的缘故,没有轮到休息的工作人员心情都不太好吧。我问工作人员我们的病房在几楼,上面怎么没有标注呀?工作人员说在急救楼二楼眼科。
“怎么在那!”爸爸一脸失望,我也嘀咕:“怎么在急救楼?”
一行人走出了新的病房楼,直接从急救楼东边北门走了进去。往往因为一时的走捷径而会造成了更多不必要的麻烦,这话的确不假,今天我又一次体会到了。尿骚味,血腥味,点滴味,臭袜子味……在这小小的走廊里相互掺和着,让人有种想呕吐的冲动,走廊两旁摆满了床位,上面躺着的全是车祸还有急症病号,一个满脸血渍斑斑的脑袋如同被网兜吊着的男人朝我抬了抬了手,大概因为我穿了白色衣服的原因,他把我当成了护士,咧咧嘴像是要说句话的样子,嘴一咧开那已干了的血渍在脸上如同很长时间没有下过雨的旱地一样沟沟壑壑的裂了开来。原本胆小的我头皮立码开始发麻,一种毛骨悚然的凉气击穿脑袋,一时不知所措。赶紧一路低着头往前走,严格的说应该是一路小跑着到了大厅中央,外面传来了阵阵凉爽的风,恐惧才慢慢从我身体瓢远。
大厅里出奇的静,我不敢再往东看,只有站在这里等爸爸他们过来。那些场景,那些面孔,那些抽痛总是像一块伤疤又被蹭破了皮儿。难受着。此时脑海里不自觉的又浮现出了三年前我来这里注射疫苗时目睹的情景,这个情景常常忆起,因为我很感动。那种生死离别的感触让我倍加对生活感恩,对感情珍惜。那天我刚走进大厅,一个老者腊黄的脸被一张黄黄的纸盖住了,儿女们风风火火的东走西走办理着没有办完的手续,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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