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质生活的迷惑

物质生活的迷惑

东猎西渔杂文2025-02-28 10:39:20
小引一盘蒜苔炒香肠,一盘咸鱼炒辣椒,还有一块大饼、一碗稀饭,就是一顿简单的晚餐了。在进餐之前,刚好读到《物质生活·断水人》,玛格丽特·杜拉斯讲述的这个故事,引发了我内心的一些联想,特别是那个“落后的人
小引
一盘蒜苔炒香肠,一盘咸鱼炒辣椒,还有一块大饼、一碗稀饭,就是一顿简单的晚餐了。在进餐之前,刚好读到《物质生活·断水人》,玛格丽特·杜拉斯讲述的这个故事,引发了我内心的一些联想,特别是那个“落后的人”,那个女人和她的男人、两个孩子(一个四岁,一个一岁半)卧轨自杀的事情,刺痛着我的的神经。当妻子告诉我说蒜苔一市斤买到八元,辣椒一市斤买到三元八角时,我感觉到这顿原本简单、仅我一个人享用的晚餐已经很奢侈了。
望着浮在稀饭上面的几枚桂圆,不知为何,突然间我感到有些内疚。我想到了许多穷人,像《断水人》中那一家四口一样交不起煤气费、电费、水费的穷人,为自已不能对他们做些什么而感到内疚。想了想,只有怅然若失地叹惜一声,我的内疚,充其量也只是穷人对穷人的同情心罢了,除此而外我无能为力。
正是由于交不起水费,在酷热的夏天,自来水厂的雇员断了她家的水,由此引发一家四口残死车轮下的命案。
《物质生活》是一本读得让人沉重的书,它是作者的自述,所以想要写好一个整篇的读后感我感到尤为困难;当然,另一个原因,要归咎于我是一个喜欢偷懒的人。因此就对书中的主要篇章,按篇目分开来谈些自已粗浅的感觉,权当是对一本书的读书笔记。这样也许更容易一些,条理会更清晰一些。
《化学气味》与《黑岩夫人》
杜拉斯在这本书的前面,写下了这样一段话:“这本书让我们消遣了一段时间”,“这本书没有开端,也没有终结,也不属于中间部分”。
《化学气味》回忆到她一九八六年的一些情况,其中说到在空旷的海滩上可以看到黑岩旅馆,那是她心仪的一个地方。
她说自已从来没有感到在一个舒适合意的地方住过,一直在寻找,寻求一个时间安排。她还说她是一个从来不及时用餐,赴约,看电影,去剧院,赶飞机的人。这样的人,无疑不想被某些事物、某些外在的环境甚至时间所约束。是一个自由或追求生活对她载拘无束的人。她甚至这样说:“在我的全部生活中,永远有这一类时间经过的轨迹。而且是在全部生活的广度上。”那是发生在她身上,而她却没有经历过的生活。
《黑岩夫人》讲述的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女太太们,整整一个夏季都逗留在此闲谈聊天的情景。回想到她们二十至三十岁,她们居住的帕西。正是这样一些太太,通过她们的交谊、会晤、在各个城市出席舞会,她们就把欧洲重新建立起来了。
黑岩夫人们聚积在此,谈的就是欧洲中部四十年来的事。这也许就是她们晚年最大的乐趣了。只有在这个地方,她们才能找到当年美好的感觉。
《酗酒》
许多人说到杜拉斯,都是从她的酗酒谈起的;许多女人知道的杜拉斯,也仅仅是一个酗酒的法国女人而已。还有一些人,大体知道她写过《广岛之恋》、《情人》,而不了解她甚至没有兴趣去读她别的作品。在这里我要说,杜拉斯是位多产的作家,而且是值得我们,特别是写作的人尊重的一位作家。关于作品及其它,在这里无须赘言。
好几年的夏天杜拉斯都是一个人在诺弗勒生活的,一个人住一个大房子,她说“饮酒使孤独发出声响,最后让人除了酗酒之外别无所好。事实也是如些,有多少人是靠饮酒来温慰孤独的。在南方流浪的那段日子,我几乎就是天天饮着劣质白酒入眠的。类似的生活经验,在我的朋友当中也曾发生过。
杜拉斯坦率地说:“饮酒也不是一定就是想死,不是。但没有想到自杀也就不去喝酒。靠酗酒活着,那就是死亡近在咫尺地活着。狂饮之时,自戕也就防止了,因为有这样一个意念,人死了也就喝不成了。”依此而言,酗酒的杜拉斯知道自已在做什么,这件事会有什么后果。她是清醒的酗酒,是孤独的饮者。
她从节庆日、集会开始喝葡萄酒,到后来喝威士忌。后来她四十一岁时,超过了一个爱酒的、每天都喝的人,持续十年之久,直到喝到肝硬化、吐血。后来又不喝了,过了一阵子又开始喝。最后不喝韦莱马鞭草酒,只喝葡萄酒,而且喝起来从不中断。
杜拉斯有着很长的酗酒历史。长得让很多人知道她是一位酗酒的女作家。在这里,酗酒给人们留下的强烈印象,比她的作品对人们留下印象更深刻;而酗酒的杜拉斯也似乎更容易被读者亲近——有人叹息、有人惊呼、也人恶语相向、也有人高叫痛快甚至崇拜。事实就是如此,一个酗酒如此有名的女人,本身就有许多让人们探究的故事。
对于她而言“醉酒是用来承受世界的空虚,行星的平衡。”她理性地分析道:“酒不可能提供什么慰藉,它不能充实个体心理空间,它只能顶替上帝的缺失。相反,酒能在人的疯狂之中将人强化,酒能把他转移到至上的境界,人在那里就可以成为他的命运的主宰了。酒对于人的这种功能,最根本最重要的一点是创造梦幻象……”这让我想起那些江湖好汉来,“酒壮英雄胆”大概就是属于这一功能吧。当然,不饮酒、好爱酒的人,是绝对不会有如杜拉斯对酒的这种感光的。就象一句某物物的广告词:“谁用谁闪亮。”于酒而言,只能是“谁饮谁知道”了。
她从自身的体会写道:“一个女人喝酒,那就像一个动物,一个小孩一样。酗酒,因为是女人,因而引起公愤,成了丑闻:一个酗酒的女人,那是罕见的,也是严重的。无异是冒犯神圣。”为表示公开对抗,她常在喝过酒后,夜里只身一人去酒吧。这就是酗酒的玛格丽特·杜拉斯。
她认为真正酗酒的人,无疑是最单纯的人。对此,我无权发言。
《黑色团块》
这是一篇杜拉斯关于写作的文字。这篇文字深深吸引我的原因,是我在写作中也有着她说的“本能作用”。她说本能可能是属于写出之前对他人来说是不可解读的那种东西的阅读。
她进一步解析:“在你相属的生与死之间,面临着一大团混沌之物。我经常感到已经处在并将要处在两种状况间的那种对质之中。我处在中间地位就把那已在一大团混沌之物从中提出,转移出来。我得把它打碎,这是一个花大力气的问题。”她还说在写《情人》过程中,有一种发现的感觉,那一切在她之前就已经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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