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红尘为你歌

若红尘为你歌

不情之誉杂文2025-12-29 23:14:17
笑看红尘纷扰时,佯洒浮萍琉璃间。对酒当歌叹世事,纵身不改曾辉煌。——题记“四十二街两旁那些大戏院的霓虹灯还在亮着,可是有了阳光却黯淡多了。”当那本白先勇先生所著的《谪仙记》看到这时,我便肆无忌惮的哭了
笑看红尘纷扰时,佯洒浮萍琉璃间。
对酒当歌叹世事,纵身不改曾辉煌。
——题记
“四十二街两旁那些大戏院的霓虹灯还在亮着,可是有了阳光却黯淡多了。”当那本白先勇先生所著的《谪仙记》看到这时,我便肆无忌惮的哭了,泪水涌出,流到了书页那幅画着李彤的插画上,落成了一朵蔷薇般妖艳的花儿。我用手轻轻将泪水拭去,却发现那插画上李彤红色的旗袍更加鲜艳了。或许吧,唯有那似血如火般的红才配以李彤的“潇洒”。
白先勇先生在描写主人公李彤外貌的时候以浓重的红色描绘了李彤“惊人”的美丽:“像一轮骤从海里跳出来的太阳,周身一道道的光芒都是扎得人眼睛发疼的”。以后每次出场都如同火焰。“她穿了一身红云纱的晚礼服”,和周大庆旋飞于舞场;“李彤穿了一条紫红色的短裤子”,去马场赌马;她的疲惫也是红色的,“李彤半仰着面,头发差不多歪跌到肩上来了。她两手挂在扶手上,几根修长的手指好像脱了骨一般十分疲软的悬着,她那一袭绛红的长裙差不多拖跌到地上,在灯光下颜色陈旧,好像裹了一条旧绒线毯似的……”用“红”来写李彤,不免是种淡淡隐喻,结局会同这红色一般,让人铭心。
先生自是聪明的连主人公的名字“李彤”也像一团火一样燃烧着。不必加以任何语言上的修饰便可以看出她的性格——“火焰精灵”虽然火热,却不温暖。她的烈焰使人无法靠近。每一个想要接近她的人都惨败而归。她像一只周生缠满了丝的蛹,倔强的将自己包裹起来,不让任何人去接近她、了解她,或许是怕被伤害吧,直到她死前她也未曾将自己的脆弱展示给任何人。但又何尝不是一种煎熬呢?她一次次用酒精麻醉自己,大喊着“showhand"将一摞牌码堆倒在牌子上,跟随着“恰恰”的音乐奔舞在那个被物质充盈的舞台中央。她用另一种不被他人所接受的方式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她留恋于酒吧、赌场之间,仿佛只有那些虚无的物质才能填充她洞乏的内心。曾经的显赫家世随着时代的变迁——物是人非,曾经美丽、骄傲的少女也已被“纽约"的纷乱所淹没,而转身变成了一个孤傲、佯洒的女人。李彤自是孤独的,或许她也曾憧憬着一份简简单单的爱情、一个温暖的家,但她却不乏打开自己的心结去接受每一个爱他的男人,“看破红尘”大抵是如此。不过,在我看来她确实是曾爱过的——对于陈寅亦是种无法言语的爱,文中在写“四强”——文中四个女生将她们戏称为二战过后的“四强”中、美、英、苏。在黄慧芬家聚会的时候,有一段陈寅去找李彤的文字“纱廊里的光线暗淡,只点着一盏昏黄的吊灯。李彤半仰着面,头却差不多歪跌倒右肩上来了。她的两只手挂在扶手上,几根修长的手指好像脱了节一般,十分软疲的悬着。她那一袭绛红的长裙,差不多拖跌在地上,在灯光下,颜色陈暗,好像裹着一张褪了色的旧绒毯似的。她的头发似乎留长了许多,覆过她的左面,大绺大绺的堆在胸前,插在她发上的那枚大蜘蛛,一圈银光十分生猛的伏在她的腮上。我从来没有看到李彤这样疲惫过,无论在什么场合,她给我的印象总是那么佻挞,那么不驯,好像永远不肯睡倒下去似的,我的脚步声把她惊醒了,她倏地坐了起来,掠着头发,打了一个呵欠说道:‘是你吗,陈寅?’‘你睡着了,李彤。’”写李彤鲜有的疲惫过程中暗下伏笔为后文李彤自杀留了一个顺理成章,同时那两句对话这能反映出李彤于陈寅之间的安静的情感——是一种淡淡的感觉,胜于肢体接触的暧昧与精神上的交流,或许这样才是最铭心的。
命运弄人,李彤究竟还是自杀了,或许是对生命已久的厌倦,也或许是累了吧,她到底还是自杀了。命运亦是种奇怪的东西,它笼罩在每一个人身上却要用一个人的死去唤醒其他在纽约的公寓里同样麻痹自己的人,文章最后写黄慧芬、张嘉行、雷芷苓得知李彤之死的反应用了“肆无忌惮”这个词,"张嘉行捞起袖子,大声喊着:‘showhand!showhand!‘将面前的筹码一大堆一大堆豁瑯瑯推到塘子里去。雷芷苓跟着张嘉行也肆无忌惮的下起大注来。慧芬打扑克一向谨慎,可是她也受了她们感染似的,一动便将所有的筹码掷进塘子里。"最终,李彤的死还是没有唤醒人们的内心的真实,而是让活着的人更加进一步的麻醉自己。
塞·约翰逊说过“人一旦失去了灵魂,就会手足无措”,生活在纽约的那些背井离乡的女孩亦是如此,她们天涯羁旅、远离母体文化的“疲惫”躯壳里,负载着的是同样苦痛的没有归宿的灵魂,所以在无措中她们选择了麻痹自我,或许在这色彩缤纷却又黑暗冷酷的人的世界,这便是先生的无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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