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楼大解秘:论史湘云·下(浪说红楼二七)
一、史湘云的出身探索史湘云的出场之时或以后,作者并没有对她明确的专门介绍;因此,还是先把史湘云的谶图、判词、谶曲帖在前面,以方便对照着来理解。谶图:几缕飞云,一湾逝水。判词:富贵又何为,襁褓之间父母违
一、史湘云的出身探索史湘云的出场之时或以后,作者并没有对她明确的专门介绍;因此,还是先把史湘云的谶图、判词、谶曲帖在前面,以方便对照着来理解。
谶图:几缕飞云,一湾逝水。
判词:富贵又何为,襁褓之间父母违。展眼吊斜晖,湘江水逝楚云飞。
谶曲:襁褓中,父母叹双亡。纵居那绮罗丛,谁知娇养?幸生来,英豪阔大宽宏量,从未将儿女私情略萦心上。好一似,霁月光风耀玉堂。厮配得才貌仙郎,博得个地久天长。准折得幼年时坎坷形状,终究是云散高唐,水涸湘江。这是尘寰中消长数应当,何必枉悲伤?
前面略略提说过,从判词、谶曲中来看,史湘云其实是一个孤女。尽管,她的监护人即她的叔婶,属于权贵阶层的史家当家人;但她的叔婶,貌视平时对她比较苛刻。从她的一些言语中来看,平常所干的活计,和下人们同样的“辛苦”;貌视很累。这些现象,在书中有许多例证,不再引出。就此点比较“寒酸”的形象而论,与她在书中某次的表现,却十分冲突,这就颇值得来分辨一下。下面,我们先来谈谈刘心武先生的“原形说”。
读罢秦学知道;刘先生的对红楼人物的原形考证、分析介绍:李家,对应在《红楼梦》中,就是贾母的娘家,也即史湘云之家——史家。贾母的原形,就是苏州织造李煦的妹妹;她嫁给了曹雪芹的爷爷曹寅;也即曹雪芹的祖母。李煦死亡之后,其子李鼎,袭任苏州织造兼两淮盐使。史湘云的原形,应该是从小被收养在李鼎家一个李氏的远房侄女;她自幼父母双亡,就只好跟着叔婶过活。她的姑奶、也即书中的贾母,很喜欢她。
仅管,我对刘先生的论湘云的结论,还有许多不同的看法;但刘先生这种猜测式的考证、推理、分析,却很附合世情、人情的基本“规律”;也能解释书中史湘云的个性和许多表现。何况,他手头有许多历史文献做为依据。下面,我们再来看湘云的其它表现特征。
书中,还不至一次地说,史湘云像个男孩子。比如她从小经常着男装、又泼辣、好动,竟然让贾母常常误当成是宝玉。林黛玉也曾戏弄史湘云,说她是“小骚鞑子”。所谓骚鞑子,原是汉人对蒙古人的戏称,含有贬意。骚,意谓身上散发有某种气味;这应该是生活在草原上的人们之一大特征,与生活习性有关;比如平时吃驼马牛羊肉、喝马牛羊奶及食用奶制品,等等。所谓鞑子,即指“鞑靼”。鞑靼,是一个生活在北方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从其生活习惯和语言特征来看,可以把他们视为蒙古民族的一个分支。从元朝以来,汉族人民,对北方草原上的蛮夷统治者,心有不满,就以“骚鞑子”这种称谓,来表示贬嘲,以表达某种反抗情绪。细究起来,实在是衰落的汉族人民,胆怯了的无聊口水之举。
我虽然没有做过学术考证,但从上面的信息来推测,可想而知,在清朝的建政之初,汉族人民对满族统治者,肯定也少不了类似的蔑视和嘲笑。由此而论,我们再来回顾众美和宝玉吃烧烤鹿肉的那段情节。史湘云、宝玉二人,就表现得最为“老道”。宝钗、黛玉因平时见惯了,并不以为奇异;她俩多少也会点。而李氏姐妹、李氏的寡婶、刑岫烟、薜宝琴几个人的表现,就有所不同。前面已经论证清楚了,她们都是初到京城、中国南方沿海一带的汉族女性,即对吃烧烤鹿肉之举,视为平生罕事。
现在,我们来理清思路:从上面所述的这些信息,综合来推断,史湘云,应该是一位满族姑娘;或是名义上的满族姑娘。她的父母,很可能是满族(前清)未入关之前、在军队中服役的奴才;之后,他们死于征讨明朝的战斗中了。想像一下,相对于清廷来讲,他们应该略建有一些功勋。再后,史湘云即成为孤儿,她就被史家同族的史鼎夫妇收养。或者说,她的祖辈、她的父母,原本就是史家太公保龄侯史公麾下的将士;后来就归属于史家之列。
对史湘云家世的这种分析和推测,从谶曲中“好一似,霁月光风耀玉堂”的这一句,应该能来解释。所谓的“霁月光风”,即指雨后初晴的明媚景象。玉堂,即指事业的成功。这就是说,史家相对清廷而言,他们可以算做功臣;后来也得到清廷的惠顾。当然,这一句词,也能引申地比喻人品的高洁、和胸襟的开阔;这是后话。暂时放下。
所以说,因生活习性、地域特征所致,史湘云的身上,就多能体现出来男儿之风。但是,倘从她的身材——即生得“蜂腰猿背、鹤势螂形”来看,她又有汉族少女的纤细、袅娜、飘逸之美。那么,是不是可以这样说,她应该是生活于满族地域的、“汉族旗人”之家的女儿呢?或者,就像考证家们说的——如同曹雪芹之家那样,就是满族的包衣奴才呢?至于满族人的发音,即“二与爱”之间含混不清的问题,我还不好下结论。因不是学术论证,只能到此。虽说还是质疑范畴,但可以肯定的是,史湘云的出身、即她的家世,相对于汉族人来讲,应是“奴才贵族”无疑。
所谓“奴才贵族”,就是当时被编入满族圈子的汉人中,因战功、进贡、联姻等因素而“提高了身份”的奴才们。据考证派说,作者曹雪芹之家,就是这样的高级奴才。很明显,书中的史湘云之家,从她与史家叔婶的关系、暗地里抱怨“辛苦”的语态等内容;可以来判断,她们史家的出身,应该也是这种高级奴才。但无论她的奴才出身多么“高贵”,只是相对于亡国的汉人而言。因她、或他们毕竟还是奴才;所以,湘云在平时,并没有享受到很好的待遇,还得很“辛苦”地加班、劳作。
那么,如何来证明宝玉、湘云所属的贾、史两家,是同一等次的高级奴才呢?在二十一回,就是史湘云的初次登场,有段情节说:一大早,宝玉去看湘云;他看见湘云的睡姿,十分泼辣——锦被只达胸部,两只雪白的臂膀,裸露在被子外面,跟黛玉的睡姿明显不同。这个就能说明,她经常生活在北方的寒冷之地,南迁之后,肯定比当地人有点热感。
下来,有个“宝玉洗脸”的情节。宝玉使用的,竟然是湘云使用过的洗脸水;脸盆里面还漂有香皂沬。宝玉就用这些东西洗了脸;很明显,这又是在草原上、或塞外之北方缺水地域,人们常有的用水习惯和生活习惯。再下来的情节,就是湘云为宝玉梳头;这个梳头的情景和发饰,却是汉人的特征。因此说,宝玉、湘云所属的贾氏和史家,应该是被编入满族圈子中的汉人。
以上这些有关湘云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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