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记·三十三间堂

杂记·三十三间堂

久竹散文2025-03-09 17:55:36
国贸办完事后,正好11:30。我走在大街上,一时很茫然,竟不知道该到哪家饭店吃饭,吃什么饭。太阳暖洋洋地照着,很是惬意。我有些困倦,来来往往的行人在高楼的阴影下显得迷离起来。恍惚间仿佛走在一个陌生的城
国贸办完事后,正好11:30。我走在大街上,一时很茫然,竟不知道该到哪家饭店吃饭,吃什么饭。
太阳暖洋洋地照着,很是惬意。我有些困倦,来来往往的行人在高楼的阴影下显得迷离起来。恍惚间仿佛走在一个陌生的城市,眼前的情景陌生的有些诡异。周围游走的人们步履匆匆,表情冷漠、矜持。
我在熙攘的人群中感到一种异样的寂寞和孤独。
我想到了德国作家卡夫卡《变形记》中的主人公格里高尔,他在一夜之间由人变成了大甲虫,人变成甲虫是人类精神世界遭致扭曲、异化的象征,是人与人之间的隔膜状态及其由隔膜所造成的孤独、绝望情感的折射。
——我庆幸,我只是感到绝望。
不知不觉来到了湘菜馆“三十三间堂”,很奇怪的店名。为什么要叫“三十三间堂”?每次经过,都会想这么一个古怪问题。
“先生,您好!请问几位?”热情的迎宾小姐为我打开店门。
我下意识地走了进去,随口答曰:“一个人。”
“那就请坐这边吧”她把我引到靠近窗户的一张桌子前,拉开椅子。
我还没坐稳,菜单就放到了我面前。菜单印制得很精美。我随意翻开,一幅幅诱人的菜肴彩照映入眼帘,我的食欲被勾起。菜的花式并不多,价钱当然也不便宜。
我想:一个人吃饭有些单调乏味,不如邀几个朋友一起边聊边吃。于是,我开始给附近的朋友打电话,结果,开吃得开吃,出差的出差,一个人也没邀到。我突然有一种怪异的想法:他们会不会是敷衍我,不想和我一起吃饭?我自我解嘲地笑了笑,怪不得别人,是自己还在格里高尔的心理世界里没有走出来。
服务的小妹有些奇怪的看着我:“先生,您……现在点菜吗?”我想许是自己莫名的笑惊到了她。
我连忙有些歉意地回答:“抱歉,让你久等了。一个木耳炒风干肉,一个炝炒空心菜,一碗米饭。”
“先生,您喝什么酒?”
“不喝酒。”我不禁想起了和“月夜星空”关于酒的对话。说实话,若论喝酒我还真缺少点大丈夫气概。不过,该喝的时候,我从来都是舍命陪君子,从没有狗熊过。
饭店装修很别致。三角形的房顶,粗大的横梁,横梁上挂着一排排方形的红色灯笼。厅堂呈狭长形,右手边是一行开放式的隔间,装修得像火车的软卧房间,饭桌两边的沙发床,各摆放着两个硕大松软的靠垫。我想,坐在那里吃饭,一定是很舒服的;左手边靠近窗口的是散座。
我就坐在门口左手边,窗外茂盛的翠竹随风摇曳,隔开了喧闹的街市;窗内的古玩架上摆放着竹编、藤编的篮子和箱子,具有浓郁的湘西风格。
在这古朴幽雅的氛围里,我点燃了一支烟,在烟气的氤氲中,我的身心放松了。我端起白色的扭花型的茶杯,细细地品了品,正是我喜欢的铁观音。虽说茶的品质差些,但铁观音的特质还在。
菜终于端上来了。首先吸引我目光的不是菜,而是那盛菜的盘子,盘子的造型不是传统的圆形,而是四棱形的。黑色的野生木耳配上色泽鲜艳的风吹肉、黄色的姜块、红色绿色的辣椒很是悦目,我夹起一撮木耳,品尝了一下,绵软可口,味道香醇。这道菜算得上色香味俱佳。米是正宗的泰国香米,米香浓郁、口感很好。
我不是美食家,但喜欢美食。一顿可口的饭菜,不仅使人口齿留香,更可以使人精神愉悦。
从“三十三间堂”出来,我觉得街市的一切熟悉而亲切。
突然想起:为什么要叫“三十三间堂”呢?我还是没弄明白。
我整了整衣衫,在煦暖的阳光里融入人群……
2007.11.12写于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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