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人读秋

闲人读秋

收去散文2025-10-07 06:26:05
伴着淡淡的秋韵,迈着懒散的脚步,走进了,寂静近二个月的校园。二个月无人打理的校园,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显的一派荒凉。步上楼道,那丛长在楼梯旁的翠竹,竟狂野地伸出,它那长长的枝,占去了大半个楼道,逼着你
伴着淡淡的秋韵,迈着懒散的脚步,走进了,寂静近二个月的校园。二个月无人打理的校园,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显的一派荒凉。步上楼道,那丛长在楼梯旁的翠竹,竟狂野地伸出,它那长长的枝,占去了大半个楼道,逼着你不得不则身而过。
虽然,映入眼眸的竹影,还是那样的葱绿,但,那落在台阶上的竹叶,却以其不同的色泽,无声地展示着生命的轮回。那褐色表示着光阴的无情流逝,那黄色表示着往事的昨别今非,而那刚落下的青黄,却表达着无法言说的无奈。
蜷曲着的竹叶,当轻风扫过楼道时,就随风滚动在人们的视野里。当人们再抬起头凝望梢头时,才发现,此时已经抓不住夏蝉的最后一句尾音了。
不忍心踩疼地上的叶,那蜷曲的黄叶中,留存着盛夏红火的记忆。那枯黄的叶脉里,酣睡着未来轮回的希望。是啊!叶的飘零,是因为风的追逐,而决不是枝的无情。这一地的蜷曲是一种升华的静美,是生命轮回酣畅后的一种别样的恬静。
虽然入秋了,可南方的秋老虎绝不逊色于盛夏。因入秋后雨雾皆少,空气也变的更加干燥。别看早上的太阳刚出时,会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可一到了午时,那白炽的秋阳,就会变的又毒又辣。记得当年在生产队劳动时,老农就曾这样告诉过我,“夏阳晒人黑,秋阳脱人皮。”于是,入秋之后,细心的蕉农们,就匆忙地为芭蕉树套上塑料薄膜,或者裹上稻草。我想这也许不仅仅只是为了防寒吧?
人生在世,谁也无法说清会充满多少悲欢离合的坎坷,谁也数不完要接受多少次酷暑寒霜的打击。现实并不是如歌中所唱的那样,“一切从头再来。”于是,在现实的重压之下,人们也需要用音乐的稻草将自己裹起来。在旋律的外衣下,去孕育属于自己的梦想,以一生的爱恋,来展示生命轮回中的那份坚毅。
秋天的旷野是独特的,因为,它是整个生命轮回中,最豪华的一章。骚人墨客喜欢的是天高云淡、大雁南归、枫叶似火的诗意。而农人的视野尽是稻浪翻滚、一地金黄、仓溢碗满的喜悦。
做为一个闲人,阳春白雪般的诗意,确实离我太远。而仓溢碗满虽近在身边,却也早已离我而去了。也许此时最让我关注的,就是那些微不足道的秋虫了。因为,此时的秋虫,往往是月夜的主角。
白日里,或秋阳炙晒,或秋雨倾盆,秋虫就躲在幽暗处歇息。当骄阳西沉,皓月当空之时,那一地的清辉,就骤然点亮了它们的心灯。如果此时你有幸到农家过夜,那秋虫的吟唱,便会伴在你的枕边。无论是蟋蟀悠然弹琴,还是青蛙窃窃私语。无论是金龟子夫唱妇随,还是孤独虫望月长叹。都一样会让听者心神飞扬。你不用替那“一虫吟到晓”的鼓燥者担心,它们会不会因过度鼓燥,一口气提不上来,而累死了。自然之内皆歌手,会有那一种生物会拒绝生命的吟唱呢?
鼓与呼虽然值的赞扬,不过能适时地沉默与蜕化,也许更让人敬畏。在这样的时节,在某一棵老树的糙皮上,会时常看到浓缩之后蝉的躯壳。那苍白的羽翅,在秋风中颤抖着,那开裂的后背,记录着它平生所有的遭际与感叹、恩爱与情仇。它的生命在鼓与呼中,体现的淋沥尽致。当它拼尽了全力后,则选择在某个凄风苦雨的黄昏里,将自己无声地化为处方上的一个符号,成了一方让人回味无穷的药引子。
如水的秋意,就这样向我走来,我却不知是否读懂了“一河枯水网秋意”的真谛。我只知道自己的生命溪水,早已哑然了。干涩的河床上,水草已枯黄,黑泥已开裂,只有那无棱无角的卵石铺在泥沙之上。但,我也明白,袒露的河床并不意味着末日将临。其实毫不掩饰地袒露,从某一个角度看,更是一种深度。
能将生命的荣枯,现实的宠辱,化成弹指一瞬,也许才是真正的道法自然。有人道“景字闹,境字静;景字近,境字远;景字在浅人面前,境字在深人眼底。”此生是是肯定做不成深人了,恐怕就连读秋的闲人也都算不上了。
哈哈,管它什么深人,还是闲人,两个月后又能与朋友们相见,就是一位快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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