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很爱你

突然很爱你

凌乱散文2025-09-27 12:07:23
下午天晴了,阳光努力着绽放了一丝笑脸。奶奶翻出压箱底的陈年宝贝,又捂了一冬,该出来见见太阳了。于是那一条条一件件的真丝绸缎,大红、深紫、宝蓝,豁然怒放在虹膜里,被午后的阳光笼上一层奇异的光,如同梦中蓦
下午天晴了,阳光努力着绽放了一丝笑脸。

奶奶翻出压箱底的陈年宝贝,又捂了一冬,该出来见见太阳了。于是那一条条一件件的真丝绸缎,大红、深紫、宝蓝,豁然怒放在虹膜里,被午后的阳光笼上一层奇异的光,如同梦中蓦然忆起的前生,熟悉又陌生。
“没用了,都没用了。现在谁还要这些个。”这话是年年惯说的,年年却还是一番收拾整理后将他们平平整整的压在箱底,再束之高阁。年复一年。

“留着给我。”年复一年,我却是头一次说出这样的话。
“留着给你。等奶奶百年了,再拿出来看看,就当是个念想儿,就当看见奶奶了。”

年复一年,奶奶说这样的话却也是头一遭。
那一刻我的眼睛湿了。

一直是奶奶带大的。
五岁送到奶奶身边的时候,我还是个孤僻倔强的孩子,喜欢深蓝色扎染的手帕。第一天上幼儿园就因为一个男孩子嘲笑我的手帕不是花的就打得他鼻子出血。阿姨把我交到妈妈手里时说:“这孩子太内向,和谁都不说话。”
在奶奶身边依然如此,听话,却不与人亲近。默默承受着奶奶的宠爱与呵护,享受着当时父母都无法给与的一切,却始终暗地里思念妈妈。
“喂不熟的白眼狼。”奶奶翘着手指戳我的额头,脸上却是笑的。似乎她早就知道,女儿始终是娘身上掉下的肉,别人再怎么掏心掏肺的好。也只能如此。她早就知道,却还是心甘情愿。
上大学的那一年,第一次离开奶奶去住宿舍,学校离家的距离也无非是城北到城西,却还是免不了要想家的。打了电话回去找奶奶撒娇,说食堂的饭吃不下去,宿舍又热又有蚊子,澡堂里人多的不能转身。撒娇而已,抱怨而已,奶奶却哽咽了声音。

前几天母亲节却囊中羞涩了,本来是打算给妈妈买礼物的,盘算了一下还是决定送奶奶一束花。跟妈妈说:别吃醋啊!妈说,不吃醋,看见你孝顺,我也安心。
花店去得晚了,康乃馨都有点打蔫,可还是精益求精的挑来挑去。最终扎成一捧花捧到奶奶面前的时候,我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说奶奶我好爱你,奶奶你一定要健康长寿,等我孝顺你……

好想说,可是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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