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一九九零

我们的一九九零

错宝散文2025-08-16 17:45:55
跟八十后沟通,总有代沟的感觉,但往往因拿不出真凭实据而遭到极有资格飞扬跋扈的尔等新时代的宠儿们异常犀利的反驳:尔等老啦,偶等八十后虽未经历过七十年代,但偶等对尔等七十年代发生的大事、小事都清楚的很,尔
跟八十后沟通,总有代沟的感觉,但往往因拿不出真凭实据而遭到极有资格飞扬跋扈的尔等新时代的宠儿们异常犀利的反驳:尔等老啦,偶等八十后虽未经历过七十年代,但偶等对尔等七十年代发生的大事、小事都清楚的很,尔等真该退位让贤啦
气得吾等七十后们恨不得把尔等生吞活剥了去。
一次,看时事新闻,3月12日植树节,深圳义工联组织的植树活动搞得分外红火,浩浩荡荡的植树大军穿着整体划一的行装,在细雨蒙蒙的山路上诗情画意地慢行;随行的记者见缝插针地随机抽查现场访问;参加者均以家庭为单位,活动目的主要是考察孩子的动手能力以及培养孩子对大自然的亲近之情。在家长带领下和现场指导下,由孩子亲手挖坑、填土、浇水植下一棵树,这棵树苗的躯干上将被悬挂上写有孩子姓名和愿望的纸牌而伴随孩子共同成长;以后每年的植树节,家长都会带孩子来为小树松松土,施施肥,让孩子感受成长的快乐和意义。自邓小平同志在深圳建设之初亲手种下第一棵树起,这种有意义的植树教育活动就被延续下来。在莲花山或深圳其他一些公园或景区,几乎每棵树都能寻到主人。
由此,我想到了我们的1990,那一年除了“三抢”时摘棉花特别忙之外,似乎植树也特别忙。记得那时大家在学校的号召下和带领下,带着干粮、骑着自行车、车后夹着苯苯的铁锹、铁铲之类,也是队伍浩荡地点缀在无草、无花、无木的荒野之路上,那时除了黑压压的学生队伍,唯一有点印象的该是头顶火辣辣的日头了!尚记得在七连、九连和十一连的茫茫荒地上,我们都曾亲手栽下过不知多少棵树苗,而那些树苗在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风吹雨打后是否练就了“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坚毅和大气?不知现在存活之树有几?有无如我们当初所愿,为行人增加几许绿荫?为农田遮挡一片风沙?
我们的1990,学雷锋活动也是轰轰烈烈。记得那年的3月15日,我们拿着扫帚,推着架子车,在团部热火朝天地清扫街道、倾倒垃圾,去尽我们微薄的力量兴高采烈地美化着我们的家园;那一天学校还组织了专门的宣传队和拉拉队,现场对大家的好人好事进行广播,我还记得当天活动自己写的一篇极得意的广播稿《沸腾的心》,当天自己又做好事又做通讯员还兼职广播员念稿,要多自豪有多自豪;一些单位也倾巢出动或派出代表在路边摆上诸如理发、补轮胎、给自行车打气等摊位,免费为过路行人提供方便;那天的积雪还未完全消融,可场面的热烈已让人热血沸腾;
我们的1990,修渠、挖沟、引水也特别忙。当年学校门口的那个渠道,还是我们这批学生清理出来的呢!那时,临近中考,学习任务重,学校很体谅地就把离校最近的土木工程分给了初三年级和高三年级,我甚至还清晰记得刚好正对校门的那一段分给了我们初三一班和初三二班,那时一班男生多,二班女生多,大家按树间距分配任务,一人一至两棵树的距离,谁先完成谁可先撤;现在倒是忘了当时我班占绝大优势的男同胞们是否发扬了雷锋助人为乐之风格,主动为二班同学承担了部分劳动任务?
我们的1990,被1989年春夏之交笼罩华夏的“学潮”影响过、也让我们对敏感的时政思考过,在“反腐倡廉、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时代大背景下,我们每天早上都要在班级前列队半小时听广播里的时事新闻;我们的演讲活动、辩论活动都与时政与爱国主题休戚相关;我们有时旗帜鲜明地表达我们的爱与恨、支持与反对,有时也沉默地如置身度外,对身边大事小事不置一词;我们的1990,是浪尖上的帆,或起或落,都由不得我们……
当我从这样一个侧面想起我们七十后的有些断横的历史时,当我从这样一个视角向身边的八十后们平淡地阐述他们存在、而我们却在思的1990时,他们终于沉默了,他们也终于清醒地知道,与独属七十后的某些刻骨铭心的历史比较起来,与吾等某些近乎老朽残年的记忆碎片比较起来,他们的经历和资历都显得太过苍白,他们有些恣意、浮躁的时代本质需要添加一些厚重和宁静的沉淀才能使之更加完美。
岁月如斯,斯时已逝。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乎?”
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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