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顿河》中的男女感情及其它

《静静的顿河》中的男女感情及其它

丹臼杂文2025-03-07 21:36:41
阿克西妮亚刚成人,就被禽兽不如的父亲强暴了,然后在母兄的张罗下懵懵懂懂嫁给家业浅薄的司捷潘。她在丈夫那里没有得到垂怜和关爱;司捷潘得知她失身在前,更加变本加厉地蹂躏她。用他的话说,她不是正经女人,更不
阿克西妮亚刚成人,就被禽兽不如的父亲强暴了,然后在母兄的张罗下懵懵懂懂嫁给家业浅薄的司捷潘。她在丈夫那里没有得到垂怜和关爱;司捷潘得知她失身在前,更加变本加厉地蹂躏她。用他的话说,她不是正经女人,更不配做他的妻子,她只是一只让人厌恶的破鞋。阿克西妮亚发育成熟以后,她的生活就像过山车似的,阵阵突如其来的灾祸和变故,让她仿佛卷进了不幸的激流之中,根本无暇顾及所谓的幸福。仿佛苦难就是生活的代名词。当她适应这令人眩晕的阵痛之后,蓦地发觉自己生活在冰窖里一般。她希翼温暖的怀抱,更向往爱的火簇融掉心中的坚冰,哪怕偷来的也好啊!谁能给她坚实的肩膀靠一靠。她把渴望的触角裹上爱昧的微笑,抛向邻居未婚哥萨克葛利高里。没有经历过男欢女爱滋润过的葛利高里,哪承受住阿克西妮亚这剂风情的迷药,不久便和她如胶似漆。甚至置流言蛮语之不顾,公然和她偷情。老爸潘苔莱明白眼下就是把葛利高里这头犟驴狠揍一顿,也无济于事,唯一的办法,给葛利高里明正言顺娶个女人方能把他引向正途。
潘苔莱请媒人给葛利高里娶来花朵般的娜塔莉亚。他看到漂亮的妻子,犹如饕餮的公牛,又找到一片细嫩的小冰草,便忘形地把阿克西妮亚抛到了脑后。婚后的葛利高里并不快乐,感觉像穿了一双新鞋,总是夹脚。娜塔莉亚从一位拘谨的少女还没完全转变为屈意迎逢的妻子;她对男女之事还停留在少女羞涩的家教里。女人蕴藏在闺房里的爱情之花,有时难抵路旁的野玫瑰。虎视眈眈的阿克西妮亚,倏地把葛利高里揽在自己柔软的怀里,他们双双连夜远遁他乡。被逼到绝路上的娜塔莉亚失魂落魄地回了娘家。她痛中思痛,才恍然明白自己的失误;可是覆水难收,破镜难圆,自己的丈夫已经和他的情人双宿双栖;她带着葛利高里绝望的痴情,决然地迎着锋利的镰刀扑去。
大难不死的娜塔莉亚九个月后,才从劫难中挺过来;可是那次灾难割断了她一根脖筋,从此歪着脖。她在潘苔莱的劝诱下,又回到鞑靼村。但是她明白,阻碍她幸福的是阿克西妮亚,如果她放弃葛利高里,自己就能得到丈夫的爱抚。于是,毅然不辞劳苦地走一趟亚戈德诺耶(此时,葛利高里征召入伍)。结果她铩羽而归。她的情敌咄咄逼人地说,葛利高里是我的——我什么都不给。唉,你这个阴险恶毒的女人……是你先从我手里夺走了葛利什卡,是你…不是我……你既然清楚他曾跟我同居过,干么还嫁给他?我只是重新得到了自己失去的人,他本来就是我的,我有跟他生的孩子(这时,她给葛利高里生了个女儿),可是你……
摆在娜塔莉亚面前的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她绝望地躺倒在一丛野柴荆下,被无名的忧愁压倒了。但是在幂幂之中,命运的天平又悄悄倾向了她。阿克西妮亚的女儿死于一场猩红热,又奈不住寂寞,倒在了地主少爷怀里,做了他的姘头。被他玩弄之后又被无情地抛弃。原因是他又遇上更有文化的奥娜莎;也许生活中他们没有鼓瑟之趣吧,抑或是看不起她女佣出身,总之始乱终弃才是他的本质。
葛利高里从部队休假回来,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把地主少爷引到僻静之所鞭鞑了他一顿,又回到娜塔莉亚身边,妻子给他生了一胞龙凤胎,可是,这一切都不能慰籍他失去阿克西妮亚的心灵。故事的结尾,阿克西妮亚和葛利高里的关系死灰复燃,恼羞成怒的娜塔莉亚如愿地死在堕胎婆的利钩之下。葛利高里为了逃避红军的追捕,带着阿克西妮亚第二次私奔,但是红军的枪弹追上了阿克西妮亚,无情地击碎了她的锁骨,也击碎了他们对幸福生活的憧憬和希望。葛利高里用马刀挖个浅坑葬了自己的情人,在草原上荡了三天三夜,便向家门走去,那里不但有他的儿女,而且还有……
这让我想起《失乐园》中凛子和西木的感情。凛子夫妻鱼水失欢,才红杏出墙;而西木皆因妻子平淡无奇,红颜已逝,激情难续才有了外遇。虽然他们无视舆论的压力,在欢爱的盛宴中双双殉情身亡,可是没有了生命之泉,空留爱情的玲珑之杯又有何用之有?
华夏几千年文明,始终把女性排斥在社会末端。孔子一句话,唯小人和女人难养也;让女性蒙受多少屈辱。春秋时期的越王深爱西施,为了复仇大业,他把西施当作摧毁吴国之基的利器,大仇已了,便把西施沉湖绝杀。李隆基幸宠杨贵妃,躲避兵凶逃之马嵬坡,被众将士诘难,面对要江山,还是要美人的抉择时,红颜知己难逃吊杀。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终是一句空谈。
戏剧里的梁山伯和朱英台双双化蝶而去,那只是文人骚客一厢情愿的幻梦,君王将相都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况乎平民小姓尔?!

2008、0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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