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的思辨思辨中的朦胧

朦胧中的思辨思辨中的朦胧

韬情杂文2025-12-16 10:56:00
岁月是一段过程,一种经历;岁月是一串串事件,一幅幅画面;岁月是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岁月是流动的,又是静止的;岁月是短暂的,又是永恒的。人人都有岁月,但不是人人都收获着岁月。当一个人定睛观照,凝眉沉思岁
岁月是一段过程,一种经历;岁月是一串串事件,一幅幅画面;岁月是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岁月是流动的,又是静止的;岁月是短暂的,又是永恒的。人人都有岁月,但不是人人都收获着岁月。当一个人定睛观照,凝眉沉思岁月时,他就有了收获,收获了美丽,收获了思想,收获了深邃,收获了永恒。朱多锦先生就是一位收获者,在《沉思岁月》中,先生以诗人的眼光,隔着一定的距离审美岁月的留痕,这便使他的诗有了朦胧之美;先生又以哲人的思索,沉思岁月的流逝,这便使他的诗有了思辨之美。
朱多锦先生是文革时期的大学生,那个时代给了他炼狱般的生活,当人们都跟着革命的时候,他却捡起那段沉重的历史,研究它的根源,为此他深深陷入了地狱,被侮辱,被惩罚,被冷落。美丽的青春被压抑,美好的理想被毁灭。但他并未一蹶不振,因为他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他写诗来抒发自己的思想感情,一直到现在,写诗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沉思岁月》就是他精神和智慧的结晶。
打开《沉思岁月》的第一辑《成为自己》(1985.6—1998.10),你会看到先生已到不惑之年,他站在黄河岸边,凝视着对岸辽远的岁月,收获着宁静、质朴、朦胧、而又深刻的美丽。《秋天,在收获了的田野上......》有亲切的蟋蟀、野兔、玉米、小麦、犁铧、露珠,这些田间常见的事物,一旦摄入诗人的心里,便有了感情。一幅幅收获后萧瑟而又蕴含生机的画面展现在眼前,读者似乎闻到了枯草的悲泣,蟋蟀的凄凉;似乎看到了蜘蛛编制的梦想,野兔惊慌的期望。那新翻泥土的清新,那挂在新生绿意上的露珠,多么的亲切而质朴啊!为什么这些小草、小虫到了诗人的眼里就成了美丽的了呢?因为诗人的心是善良的、多情的、审美的,他没有把这些小草、小虫当成可喂羊、喂鸡的食料;没有把玉米、小麦当成可糊口的粮食。他从实用世界跳开,以“无所为而为”的精神欣赏着秋天田野上的一切。在《我有一川早晨的河》里,诗人同样以审美的想象描绘了一幅清新的画面,“正有鸟鸣给早晨镶一层花边/正有雾气/给波浪撒一派音响——我举目远近的林梢儿/给正待升帆的船试问一天的风”这是一川浸润着鸟语树香、朦胧缥缈的河,清新、典雅而悠远。这也是诗人的纯美的理想之河。
能发现美的人是善良的、有追求的,朱多锦先生热爱着自然,热爱着生活,他追求着美好的人生。当世上美好的事物和感情遭到破坏和抹杀时,它必然会失望,会痛心,会呐喊,会维护,会不断地寻找。在第一辑《成为自己》的诗中有很多寻找诗,正因为不在眼前,只在心中,所以才寻找。《寻岁》、《寻人》、《寻秋》……在寻找的过程中,无论前瞻,还是后望,又都隔着一段距离,这便使他的诗有了朦胧之美。朦胧比清晰更富有美感,古人云:“马上看壮士,月下看美人”长江三峡的神女峰之所以美丽,在于其终年云雾缭绕,险峻奇诡尽在半遮半掩之中,这种“半入仙境半人间”的缥缈意境会使人产生创造性思维活动,叫做’“浮想联翩”。读朱多锦先生的诗就会浮想联翩。《寻岁》“夏天的日头/一旦在苇笠上全都滑逝/时节就红了高粱/奶奶就是那时/给老成了秋风/后来就有飞雪/赶来严肃大树和小树/再后来/却是霜天消融/这就有路终于给冰释出来/——打那村口/‘这里没路的时候,人都走哪里?要不,就是那时候都还没有动身。’老了的奶奶/爱到村口看人行路上——打着眼罩儿/奶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盘石磨掀在了墙角儿那张破罗给挂上了南墙那架纺车给织满了蛛网……”诗中的奶奶是一段沧桑的岁月,时间的流逝,人事的变迁使那盘石磨、破罗、结满蛛网的纺车有了久远的感觉,那染布的,补锅的吆喝声遥远成了远古的音乐。奶奶窗前的蛐蛐显得那么冷清、孤独、寂寞,这蛐蛐声正如李白《越中览古》的最后一句“只今唯有鹧鸪飞”,诗人那无限的怅惘之情、徘徊之念,以及对岁月的沧桑之叹都尽在不言中了。《寻人》同样会引起读者的无限联想,那个梦影像“一朵夜间飘忽不定的鬼火:蓝幽幽”神秘不可捉摸,这个梦影白天被现实的阳光灼白了,“无家可归”,它是诗人的内心追求吗?它是诗人久远了的初恋情人吗?要不是诗人苦苦寻找的成功?或许是诗人的知己?《寻回》、《寻海》、《寻找湿淋》、《寻根》等都会使人“浮想联翩”。
朱多锦先生在寻找的过程中,内心是矛盾而复杂的:充满希望而孤独无助,执著充实而寂寞冷清。”前不见志同,后不见道合”“念天地之悠悠”,独浩然而行吟,诗途遥迢而上下求索。这种矛盾的思想感情使诗人在静观岁月的同时,更以哲人的头脑来思辨岁月,这便使他的诗有了思辨之美。所谓思辨之美,是指诗人的意念、感觉、情感、思想或潜意识在内心思考中是“辨析与辨释的思考”,这种思考再移情到客观存在或想象的事物中。移情过程的结果就使诗有了思辨之美。本来诗人的主观意念、情感、思想是矛盾的、多变的、思辨的,也既是哲人的,那么象征了这种主观的事物也就有了多角度、多层面的立体美,正如一块多棱面的宝石,能折射或反射出无数条美丽的光线,延展到四面八方。例如《冬日的哲学》“晴和一旦变久,所有的风景,又被读的生出油腻,人呵,就再盼天降大雪于远近”诗人在冬天的景色里思辨着一种美学原则:距离产生美;这也是人的一种欲念:对美的永不满足。这种思辨的诗还会使人联想到:再美的景致,看久了也会失去色彩。常开的花会失去魅力,常绿的叶会蒙上尘埃,所以花有了凋零才有珍惜和无奈;叶有了飘落才有感伤与思索。
如果说朦胧中的思辨是朱多锦先生的诗有了思辨之美,那这只是诗人的一种艺术手法,那思辨中的朦胧更是诗美的一种表达效果。读者透过带有朦胧思辨之美的意象、意境得到的是朦胧的感悟和思索,这种感悟和思索使读者的再创作欲望得到满足,而又不完全满足,读者就永远不会兴味索然,一遍一遍读下去,每读一遍就有新的发现和感悟,这是新闻报道和写实文章所达不到的艺术效果,正如断壁维纳斯给人的想象。这种形象和感悟是多元的、立体的、漫无边际的。读者可以对诗人的情感、心态、思想作多方面揣测,任何一种揣测似乎都符合诗人的表达。读《寻海》的第一句:“一旦走出家门,立刻就发现路本就在脚下。”读者会感到诗人新发现的惊喜,还会感到诗人长期的固守闭塞,还会感到诗人经过努力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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