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过往的时光。
过去或是现在,它一直都在,在身边,或是回忆里,永不熄灭。无论是表演者或是观看者,似乎谈到有关青春的电影,人们往往总是不能跳离旧日时光的圈子。那些与旧光景有关的片段,总是会有意或无意地在脑海中、在眼前呼
过去或是现在,它一直都在,在身边,或是回忆里,永不熄灭。无论是表演者或是观看者,似乎谈到有关青春的电影,人们往往总是不能跳离旧日时光的圈子。那些与旧光景有关的片段,总是会有意或无意地在脑海中、在眼前呼啸而过,从而唤起我们对于那段逝去的年华的追忆、沉思或哀悼。
由法国导演伊万?萨姆埃尔执导的电影《两小无猜》便是这样一部电影,在不知不觉中勾起了人们对于过往那些难忘的时光的记忆。电影中讲述了一对少年从年少青葱到长大成人的故事。他们一直热衷于一种“ifyoudare”的游戏,二十余年来乐此不疲,为此他们轻视世间规矩方面,将人生当做游戏,上课组词,专门说脏话;用墨水喷老师;在校长室里小便;在姐姐的婚礼上把新娘弄哭……这种游戏给人的感觉似乎有着一种敌对挑衅的意味,然而正是如此,情愫便在这挑衅的娱乐中悄然而生,只是他们尚未察觉、即使知晓亦不敢正视自己的内心。这对少年在天真无知的岁月里做过那样多调皮捣蛋的坏事,他们一次次不愿对对方服输,一次次说着“敢”。却在人生最重要的事情面前低头认输,以为装作不懂便能永远不去面对。这件事,叫做,正视自己的内心。直到苏菲来向朱利安表白,朱利安亦被打动,他们终究能看破迷雾却终究无法走出家庭的桎梏,因为朱利安的父亲给予他的抉择,只能使少年就这样疏远了心爱的少女。其实从这里,我们已然看到那份积蓄已久的情感喷薄而出。然而他们因为习惯了玩耍,亦因为家庭的抉择终究选择了退缩,这一退,便也注定了日后的无路可退。四年后,朱利安的婚礼被苏菲用这个“敢不敢”的游戏破坏,两人约定敢不敢十年不见,使这过往的年少时光告一段落。此间十年,各自过活。朱利安回到自己原有的正统生活轨道,有了家庭、财富,却终究觉得生命中丢失了某种珍贵的存在。苏菲亦有了自己的丈夫。然而这一切都不会因为时间消逝而过去。十年之后,故事依旧由“敢不敢”延续。私奔、抢劫、车祸。然而幸或不幸,都归结于车祸,一场灾难往往才能使人看清楚内心的想法,去正视内心的诉求。朱利安与苏菲亦是如此,若非那场车祸,他们或许在以后的相当长一段时间内甚至直到生命尽头亦不敢承认他们相爱。正是这场车祸,少年终于说出,“我们玩过这么多游戏,但我从未对你说过的。”“什么。”“吃蚂蚁,侮辱那些政治家,以及,像疯子一样的爱你。”然而,正如那次退缩所预示,一退便再也无路可退。私奔、抢劫、车祸。这些看起来如此盛大而壮烈的词语,注定着他们的结局如游戏般娱乐,却盛大地结束。他们早已错过了最美好的年华,错过了选择的权利,便再也没有能力走过那片荒芜的草地,通往幸福。他们之间,早已不是一个“敢不敢”的游戏的距离,而是现实与理想的差距,这里面住着朱利安的家庭,苏菲的丈夫以及种种世俗的条约。少年终究会成长,会离开那些视世间规矩方圆为蜉蝣的时光,会走进条条框框的成人世界,并依照这个世界的规矩而生活。因此,结局是幸或是不幸,我们终究不能简单地定夺。不幸固然,他们将永远地沉睡在水泥地里,再也无法苏醒,不能再去玩“敢不敢”的游戏。然而亦是幸运,他们终于逃脱世事禁锢,就这样一越,越过了世间繁华,抵达理想,从此终老一同。
故事就这样落下了帷幕,他们永远沉睡在我们心中理想的国度中。然而这份悼念却永远不会消失。因为在某些场景导演的意思应该是,如果这一切没有发生,如果在那个车站他们互相表白,如果在苏菲结婚后的家里,他们互相表白,如果在以前的很多机会中表白,他们两个就会一直到老,他们可以老了之后回忆以前做过的疯狂的事,可以在头发花白的时候,说“我爱你”。可惜,一切只剩惋惜。
从表面上观之,电影只是讲述着一对少年从年少青葱时分到长大成人的故事。然而,无论是电影的开头、中间或是结束都有着一种盛大的怀念意味,导演借着这部近乎自我毁灭式的恶作剧道出了他对于三四十年代老法国的怀念。电影从一处工地开始,工人在拆除一栋旧建筑,镜头在工地上方游荡,带领我们看到一个旧式糖果盒半凝在地基里。接着少年自叙“他们那个时候,有一种小孩儿的游戏,叫做“敢不敢”,当一个孩子问另一个“敢不敢”的时候,后者必须说“敢”。”就这样如同时光机穿梭般迅速倒退,回到了八十年前的法国街头,回到了朱利安与苏菲初识的那段日子。这种自叙式的倒叙镜头,是大多数青春怀念型电影的典型手法。譬如姜文所导演的《阳光灿烂的日子》、王小帅所导演的《十七岁的单车》以及侯孝贤的《童年往事》,故事的开头都是由已然成长的少年个体式自叙的方式来回忆许多年所发生的事,并且情景并现地回到那个年代。当然,还有另一种旁人旁白式的叙述方式如《天使艾米丽》中就是这种表达方式。但无论是自叙或是旁白,在本质上而言还是比较相似或相同的,只不过相对于《天使艾米丽》和《Melody》的顺叙,《两小无猜》式的倒叙则更显得怀念意味深刻。再者之所以说作者是藉电影回忆自己所生活的旧时光的老法国,是因为场景的重现,这是剧情的需要,亦是情感的表达。这一点跟很多中国青春电影是有着相同和不同点的。同样是场景的重现,《两小无猜》更注重的是一种大范围的光景重现,而中国式场景则是特定的固定的小范围视角,譬如《阳光灿烂的日子》中的北京大院,《十七岁的单车》那条日日出现的街道,《情人结》中主人公居住的那栋楼房,以及《童年往事》中监狱旁边的街道。与以《两小无猜》为例的西方青春怀念片对比而言,中国导演往往更注重的是特定场景的情感的依托,而并非西方式的大范围的情感烘托渲染。当然,二者之间都有着相通之处,这就是都有着特定的物品寄托。譬如《两小无猜》中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盒子,作为寄托情感的物品贯穿着影片始终。它的出现,代表着二者的游戏的继续,代表着朱利安与苏菲情感的积蓄,代表着对主流社会价值观念的否定与不屑。而《阳光灿烂的日子》和《十七岁的单车》中的是人,前者是米兰,后者是周迅所饰演的底层社会的最终因盗窃主人财产被解雇的小保姆,他们都通过那个特定的人表达着一种怀念、迷惘与叹息。
既然,我们已然看到了导演于《两小无猜》中所透露出的那种怀念,那么我们便可以通过与其他青春电影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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