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潍坊

印象潍坊

宕挨散文2025-12-04 17:57:11
说起风筝,总不免要提及潍坊,那是个风常旅行的地方。冬天的潍坊,长空万里,阳光干净刺眼,照在行人身上,亮得如同一层灿烂透明的轻纱,却因为风的关系,感觉殊无暖意,潍坊的风,仿佛是冰铸就的,无色,透明,渗着
说起风筝,总不免要提及潍坊,那是个风常旅行的地方。
冬天的潍坊,长空万里,阳光干净刺眼,照在行人身上,亮得如同一层灿烂透明的轻纱,却因为风的关系,感觉殊无暖意,潍坊的风,仿佛是冰铸就的,无色,透明,渗着夜半凉初透的寒意。
潍坊的马路罕见的宽阔,但是车流却少有的稀落,车速适中,井然有序,因而,潍坊的街道上,偶尔一次堵车,会被当作稀奇的事儿来传说。街道两边绿化不够好,树木稀落参差,不见浓荫,难免成为市容上的一个遗憾。
潍坊的居民似乎都不大爱上街,偌大的街面上点缀着懒懒散散若干行人,像是快到终局的棋盘上散落的棋子,与上海街道上那种擦肩磨踵形成鲜明的对比。潍坊的市民似乎又都是内向的慢性子,走在街上,他们的步伐不疾不徐而有节奏,更像是在散步,这与武汉人的那种火急火燎截然相别。说潍坊人内向,是因为,走在街上,即便是相熟的邻居,彼此都很少嘴上寒暄,面上的表情也难见起什么变化,与南方人的热情外向比起来,潍坊人似乎显得有些冷漠。
……
初到潍坊,在秋天,阳光是好的,只是没有风来得令人印象深刻。潍坊的秋风,看起来单薄,但拂在身上、面上,却是灌冰水一般的冷得深厚,因而,秋日里的潍坊街头上,行人已经开始被衣服武装。当然,潍坊的风,是特色的风,所以也成就了潍坊成为风筝之都的得天独厚。
走出简陋的火车站,没有人来接,于是将行李寄存了,空着两手在街上瑟索着闲逛,满面的想找个人搭讪,却不见一个人有要讲话的意思,似乎连潍坊的清洁工都比外地的寡言少语,于是叹叹,索然极了,回到下处睡一觉,次日便买票离开了。潍坊人人情淡薄,我以为。
……
再到潍坊,已然是冬天,瑞雪已罢,丰年将近。残雪中,新的火车站巍然耸立,玻璃擦得一尘不染,上下一片银光,散发出逼人的高贵之气,据说建得比青岛火车站还要气派。新年近了,街道上行人和车流比往日多出几许,显得街道似乎比以前窄去许多。感觉上,这个城市已经变化很大,始终未变的,似乎依然是风与人情。
还是没有人来接,虽然朋友知道我的车次和时间,她说:“天冷,你自己来,反正你知道地方。”我记得,上次来,她也如是说。潍坊火车站的出口处,除却等待生意的出租车司机,难见前来接亲友的人群,有也只是三三两两几个人,迎上去,并不寒暄,接过行李便打头走了,使得被接的人也消了倾诉的情绪。记得上海、南京、合肥、滁州、西安等地的火车站,出口处等待着的亲友,如同外逃避难的难民团,乌压压一片人头攒动,半空中还穿插着大大小小的牌子,写着车次、被接人的名字等,喊声压过火车长鸣。潍坊站的冷清,叫我不免产生“潍坊人其实都很懒”的感觉。此番到来,带着与前番同样的心境,甚至连衣饰都没有变化,不同是,我携来两大包沉甸甸的行李,装的都是朋友嘱咐我捎来的礼物。好在出站不远就是汽车站,倒没叫我十分为难。但是,坐到干净的汽车上时,我不免发起愁来,因为朋友住在潍坊下属的一个县级市——昌邑,而我到达昌邑后,往日空着两手,尚要步行一个多小时才能到达朋友住的地方,如今添上这么两大包东西,朋友又说抽不出空来接,只怕累到天黑,也到不了地方,心中难免焦躁起来,后悔来北方过年是一定了的。
下车后,在路口立着发了会儿呆,不时有私车开过来询问我去哪里,我满面戒备地望着那些司机,连连往后退,于是车便开走了。朋友来时,天已经黑了,我才要抱怨,她却先问开了道:“怎么不叫车送你呢?”我说那也得有车啊,没见过出租车这么少的城市,而且,你住的那个村子,就没有出租车肯去的啊。她说半道上就没有顺道的要载你?我惊异道难道你要我上陌生人的车?谁知道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朋友看我一眼,没有说话。远远来了一个骑摩托的男人,朋友往前站了站,那个男人便停了车望我们,朋友说:“大哥,去**村,顺道不?”那人点点头,于是朋友将一包行李搬上车,回头叫我上车。我说可信么?朋友没好气道你要不上,就带着那包行李走回去吧。我望望司机,又瞧瞧朋友,最终还是决定自己带轻一点的那包行李自己走。朋友见我固执,竟自己搭那辆车走了。
跌跌撞撞到了朋友住的村子,朋友已经在村子口等得不耐烦,迎着我就埋怨道:“有车不坐非要走,你怎么就这样不信任人呢?”
我说:“姐姐,那些可都是陌生人啊,如果人家把我带跑了怎么办?我人生地不熟的,被骗了也是白吃哑巴亏!”
朋友道:“得了,别动不动就把人心想的那么龌龊,世上还是好人多啊,起码我们潍坊人都是很好的!”
我笑道:“天下乌鸦一般黑!你自个儿是潍坊人自然说潍坊人好了,我也不会随便就说我家乡的人不是好东西的,都一样,呵呵。”
朋友叹叹,又笑笑,没再说话。
……
朋友的家人在院子里迎接我,满面的笑,却并不说话,我以为他们是内向,不爱说话。住了一段时间后,发觉他们在家里其实都显得比较健谈,只是一出了门就变得有些缄口了,似乎整个村子的人也都如此。这个村子是统一规划过的,房屋一排排盖得十分整齐,皆座北朝南,红瓦白墙大院子,墙头很高,装着红彤彤的铁栅门,所有的村民都在各自家的高墙内认真的作息。记得在南方老家,一般人家盖房子是不修院墙的,偶尔一些人家修了,也只是象征性地围个半人高的圈子,并且不会像潍坊人这样郑重地装有设防的大门,准确的说,南方人的院子主要用来防备猪啊狗啊鸡啊鸭啊什么的进到院子里来随地大小便,搞破坏,而潍坊人家的院子似乎以防人为主要功用,所以院高门重。或许正是少了高墙大院的阻碍,所以南方人喜欢串门子。往往是主人坐在自家门口越过矮墙望向路上,见走来相熟的村民便会自然地招呼道:“哪去啊?来坐坐?”偏巧这人确也没什么事,于是就去坐坐了,又或者是村民无事闲走,远远越过院墙随便望向某户人家的院子,没人,便错过去,有人,往往还不止那么一两个人,于是就自然地远远打着招呼走进没门的院子里去,有的甚至干脆越过矮墙直接就走到人前了,主人笑着递过板凳来,或者来人自个儿脱下鞋子就地坐了,一起开聊,于是在家常里短间就多了许多是非,日子也显得多姿多彩起来,当然,相较北方人来说,南方人家彼此间的口角要多出许多来。北方人习惯于安分地生活在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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