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英
家乡,对一个喜欢写作的人来说太重要了,一代人又一代人的怀旧,烙进记忆。我把乡村旧闻作为选材,是因为其他方面,我实在写不出来,唉!写不出来就不去强写了。再说,写家乡风土人情未必不好,有许多著名作家的传世
家乡,对一个喜欢写作的人来说太重要了,一代人又一代人的怀旧,烙进记忆。我把乡村旧闻作为选材,是因为其他方面,我实在写不出来,唉!写不出来就不去强写了。再说,写家乡风土人情未必不好,有许多著名作家的传世之作,其选材就是来源于他家乡的人和事。毕竟自己是一个知识浅陋的人,脑子不灵,写作水平低,费劲得很。我只希望自己的创作能让人看得下去,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就行,哪怕只有一小篇都心满意足了。
我也喜欢去写家乡那些美好的人和事,拿现在话说,就是“正能量”,我写作愉快,别人去看也高兴;写那些不“美好”的,去抒发出时代强音、人民心声情感的文章,我真的是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人生经历中,有些你认为美好的东西,你喜欢的人和事,它经常在出现在你的眼前时,你并不觉得它的宝贵;当它渐渐地消失后,你静心来回忆起它,你会倍加惋惜,你会自觉和不自觉地用文字把它散记下来。
初夏的京城,天气一直晴朗,积温渐升,高温炎热。我住二十七层的楼房的十六层,这里经常是刮风天气,沙尘弥漫,空气质量十分的差。如果打开窗户,屋子里到处吹满沙粒;不打开窗户,心胸闷得慌。空调电风扇总比不过自然清新好,于是我在每天清晨都要到公园里去遛弯。
这原是一家皇家公园,也是国家二级公园。走进公园就如来到了一座柳树博物馆,公园里栽种着各种各样的柳树,千姿百态,树影婆娑,故为“柳荫公园”。公园里有一小湖,名曰“青年湖”,湖里鱼儿戏水,野鸭成群;湖岸菖蒲翠绿,水榭拱桥。柳叶依湖恋恋,万种柔情。公园里芳草萋萋,百花婀娜;袭人衣襟,沁人心脾。自喷水的丝丝缕缕,阳光在湖水的折射下,把自喷水形成一支人工的虹,五彩缤纷。
紫色热情不外露,深沉而不阴暗,我喜欢紫色。公园里的紫色花到处都能看到,只可惜我叫不出它们的名字,只认识那爬满栅架,秋天里开放的紫色喇叭花。看到公园夏日里一株株紫色花,牵动了我的乡愁,唤醒了我对家乡那万顷沃野上,一望无际的紫云英的深深爱恋。
记得在农村劳动的时候,每当晚春,稻田里的紫云英翠绿一片,点缀着春天的美丽。一簇簇紫色的小花,散发出醉人的芬香,引来蜜蜂采出香甜的紫云英蜜。乡村风情令人怀念!
紫云英,植物名叫“红花草”,家乡人习惯称之为“红花蓼子”。把紫云英叫“红花草”,是说它既是花,又是草,其茎和花紫红色,立夏花谢后,结出褐色的籽粒,即“蓼子种”;说紫云英是草,除了它主要是稻田一种绿肥外,也是食草牲畜理想的青饲料。
庄稼人对农时季节的变化,是敏感而关注的。“寒露籽,霜降麦”,播撒“红花蓼子”是在寒露季节进行。大集体时,为了土地的最大利用,栽种“双季稻”,即早稻和晚稻。晚稻在扬花荩米后,用手在水田里扒出厢沟和微沟,沥干积水,一是利于晚稻成熟,二是为播撒“红花蓼子”作准备。
正值寒露季节,晚稻尚没开镰收割,“红花蓼子”已播撒在了阳干半湿的水田里。等到霜降来临收割晚稻时,“红花蓼子”已生长出丝状的嫩芽来。有留有拃深谷茬作保护,“红花蓼子”安全越冬,到第二年气候回升、春暖花开时,生长得牵藤盖地、一片嫩绿。
家乡的土地是“白田乡”,种水稻是“白改水”,机耕路笔直,田园化美丽。路边整齐的绿化有水杉和柳树,小河边的村庄炊烟升起,还有那布谷声声,蛙鼓阵阵……
绿肥,也叫“青泛”,割绿肥也叫“打青泛”。绿肥有杂生的,如野蒿、野藤蔓之类;也有种植的,如没等到长出豆荚蚕豆的茎叶等。“红花蓼子”是江南农田里绿肥中最常见的一种,最根本的是它的生长利用了冬季的闲田。绿肥通过犁铧的覆盖,压入土里,当作底肥。
季节已是小满了,芒种近在眼前,栽秧的时节来临。如今家乡种水稻只有一季中谷了,这杂交水稻产量高,栽起来也省事,一二根秧苗分蘖出一大兜。耕整水田施底肥也再不种“红花蓼子”,用的是复合肥,紫云英已淡出了人们的视线,成为记忆!
紫云英不见了,可栽秧的人还在……
割麦插禾的日子,在家乡的村子里,恰巧遇见昔日一起务农的振哥和云兰姐夫妻俩。回想往事,犹如昨日。
振哥夏市中学毕业后,回乡务农,他是村里的民兵排长,也是村子里有名的“能人”,他会开机滚船,修柴油机,生产队所有的农机具他样样都会。
他也会木匠活,做出的板车平衡省力。他也会捡瓦、砌墙、打灶,瓦工活也在行。
最让他坚持的是,他给村里的军属读信、为在部队的儿子代笔写信。除此之外,也为军属干些力气活,如挑水、夹米等。
振哥会吹冲锋号,水利工地上总少不了他,民工起床、吃饭、上工、收工全靠他吹出的不同号声来指挥。嘹亮号声响彻在水利工地的每个角落。
他只有一件事被人嘲笑:就是不会谈对象。快二十岁了,八字仍没有一撇。
不是他不会谈,而是他家境太穷,弟兄又多。振哥的母亲为他亲事着急,曾托过走的人家多、乡里的裁缝为他做媒。裁缝仔细打量振哥身材相貌,说他是个漂亮小伙。没有等到振哥去看女方,裁缝师傅捎信过来:只因振哥结婚的房屋都没有一间,裤子都没有穿的,女方不答应而推诿了。
夏夜消凉,我在同振哥一起到“知青点”去玩时,振哥看到知青们一个个住着单独的房间,他对我说:我有这样一间房屋结婚该多好啊!
全民皆兵那年月,公社抓民兵工作的叫武装部长,生产大队有民兵连长,生产队是民兵排长。职责有带男女民兵进行军事训练,如打靶、投手榴弹等,也抓征兵、关心烈军属等事务。
振哥就在他二十岁的那年,也就是他征兵年纪期限的最后一年,他报名参军,穿上了绿军装。在部队,他常写信给我,寄他穿过的军装给我。
信中我知道他部队的情况,是在离家不远的沉湖部队种稻。在我教书时,曾起心去看望他,都因囊中羞涩,而没前往。小时候听别人对我说过,沉湖属于邻县汉川,破湖垸走,只要半天就可以走到,弯山走,也只要大半天的时间。
振哥入伍三年后,回家探亲,当时的他已是一“小小的军官”排级干部了,令村子里的男女青年所羡慕。
振哥的母亲又托人给他相亲,振哥终于相中了“不爱红妆爱武装”的云兰姐,直到她在短暂的探亲假里,云兰姐嫁过来的时候。
他(她)俩结婚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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