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呀摇,摇到外婆桥

摇呀摇,摇到外婆桥

族田散文2025-06-22 07:33:05
(一)星期天,我们又相约来到那池塘边。“咦?为什么每一朵菜花都只有四片花瓣,而且仅有四片花瓣呢?”小云弯下腰,突然尖叫起来。原来是,池塘边上,开着三三两两的,金黄黄的野菜花。哦,还有野蚕豆花呢。瞧那蚕
(一)

星期天,我们又相约来到那池塘边。
“咦?为什么每一朵菜花都只有四片花瓣,而且仅有四片花瓣呢?”小云弯下腰,突然尖叫起来。
原来是,池塘边上,开着三三两两的,金黄黄的野菜花。
哦,还有野蚕豆花呢。
瞧那蚕豆花,真像猫猫脸呀!可为什么蚕豆花的黑白色泾渭分明,分得那样清,连过渡色都看不到,靠近花芯的是黑色,远离花芯的是白色的呢?
我也纳闷了。
大家都弯下腰好奇的看着,嗅着花瓣淡淡的香。
抬眼一瞧,有株小柏树,浑身上下长满了刺儿,那片片树叶,犹如棵棵针尖儿,令人敬畏。好怪呀,有两株不知名的小树成了鲜明的对比:一株叉枝少,叶子大而稀疏,另一株叉枝多,叶子小而繁杂。真是一对“冤家”呀。
这里就是植物的天堂,太有趣了。
想不到公司旁边还有这么个好的去处呢。
我忽然想到,杨洁她们是不是经常来这儿呢?要是她们知道龙尾潭的传说,她们还会来吗?
“哎呀,我的脚——”李琴大叫起来,“疼死了!哎吆……”
原来是她跨一小水塘,被一根粗粗的紫藤拌了一下,扭伤了脚。
我忙跨过去,一把拨开还缠着李琴双脚的紫藤。我的手掌不觉麻了一下,食指根部划了个个小的口子,渗出了点点的血。我立马捂住。而那紫藤也破了皮儿,流出了细细乳白的浆液……
“哎呀,你受伤啦?”杨洁还是看见了。
“不碍事,不碍事的。”我还在瞧着,那破了皮的,像蛇一样扭曲着的紫藤。它约莫大海碗粗细,身上已看不到嫩芽叶儿,只有三三两两发黄了的枯叶儿,全身斑斑点点,沟痕深深,显得很老很老了。它从远处灌木丛延伸过来,在此凹地拐头下探,尔后盘身而起,扭曲西去。李琴碰巧踩在它的盘身上。也许她踩疼了它吧。
“疼吗?”杨洁很急切的看着我的手。
“不要紧,不要紧,不疼。”确实一点也不疼,只感觉有点麻。一会儿血就止住了。不麻,也不疼。我眼里还晃动着那岁月沧桑,筋筋凸起的老藤,
我也伤着它了吗?它是紫色藤蔓,怎么流出的是白色的浆液?
李琴又叫起来了,疼得都不能走路了。
这可怎么办呢?
真是乐极生悲呀。

(二)
杨洁慌忙走上前去,馋扶着她。
“怎么样?好点了吗?”我急切地关心道。
李琴坐在草地上,抬起头,苦着个脸儿,摇摇头。
唉,这里远离市区,四周不靠,道路不通,咋办呀?
杨洁、小云俩人,一人馋着李琴的一只胳膊,试着走了两步,可李琴还是痛苦的弯下了小蛮腰儿。
实在不能走路,看来只能背着走了。
可由谁来背呢?
四个人就我一个大男人,只有俺来背她了。
关键时刻,可不能,洋枪蜡枪头,中看不中用呀。
党考验俺的时候到了。
来不得半点犹豫,我大步迈到李琴面前,弯下了身子。
“来吧,我背你。”
话音刚落,只觉身子一沉,李琴已稳稳的,伏在我背上了。
一股热气袭向我的颈窝,只觉痒痒的。
这丫头好像早就晓得似的,有人要背她呀。
杨洁和小云像俩个贴身卫士一样,一左一右的,紧紧护在我身旁。
三人蹒跚着,在羊肠小道上,点点挪移。
摇呀,摇啊,摇到外婆桥。
这路怎么这样长,这么远呢?实在太远了,像是没有尽头。感觉又到了梦里似的。
那个云雾缭绕,那个层峦叠嶂,那个百鸟唧唧,那个仙鹤飞舞……还有那个中间圆圆,两头尖尖的池塘……龙尾潭啊,龙尾潭,你到底留下了多少骇然的传说?
是那个《地方志》吗?对了,它又是这样说的:民国初年,一个炎热夏天的午后,一间面北的小作坊内,一头老驴不知疲倦的,正使劲儿的,拖拉着大石头磨子,磨着高粱粉。转呀,磨呀,从凌晨开始已经转了九千六百七十八圈儿了。一股旋风突至,连驴带磨席卷而去,田间农夫只见天空中,那大石头磨子牵着老驴,在黑呼呼的怪风中,直打着转儿,“轰隆隆”宛如雷响,个个吓的魂飞魄散……
摇呀,摇啊。唉,真是过不完的山岗,走不完的路。
不好,那个受伤的食指,好像口子又裂开了。发麻,又有点酸,隐隐的,还有点疼。感觉手掌心有点黏糊糊的,真的又出血了吗?
“要不,就歇会儿吧。”杨洁看到我很吃力的样子,关心道。
“还行,不要紧的。”我咬咬牙关,摇了摇头。这就好比马拉松,中途一旦歇下来,我担心我再也跑不动,走不了了。不要说还背着个大活人。
还真是的,走着走着,手不麻,也不疼了。可能整个人都麻木了,也可能度过了运动的“高原期”。
摇阿,晃啊,我的视觉渐渐的被汗水模糊了。
杨洁赶紧用小手拍,擦去了我脸上的汗珠儿。只觉一股淡淡的紫茉莉香味,拂面而来,沁人肺腑……眼前又浮现出那盘根曲折、皱纹深深的紫色老藤蔓……
背后,这一摇两晃的,李琴这丫头还挺自在的,静静的,趴在我背上,睡着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大马路边,赶紧招呼了一辆的士。
一行四人,就这样,如残兵败将,灰溜溜的,打的回府了。
标签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