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朔与文学之搞怪
说起文学搞怪,大起来说,在一个文学历史时期内都可能叠现。懂英文阅读的人说西方文字的文学语言表现力更强,我英文蹩脚得吓人,反觉得中国的方块字用于文学,则具有无穷的表现力。我不觉得“靠”和“Shit”在语
说起文学搞怪,大起来说,在一个文学历史时期内都可能叠现。懂英文阅读的人说西方文字的文学语言表现力更强,我英文蹩脚得吓人,反觉得中国的方块字用于文学,则具有无穷的表现力。我不觉得“靠”和“Shit”在语言归属上有多大区别,表达情感、意象或许谁也不比谁多一点。国内各传媒都在搞三十年回顾,其中回顾文学者提及王朔的“痞子文学”引领了一个时代的文学热潮,某南方报刊一篇文字,《三十而立·倒评年度人物》关于王朔写道“更多的人没什么学问可做,或者也不想装,发现有一种姿态最合适,那就是不跟你玩正经的。但是,这些东西怎么能够满足对1980年代百家争鸣的情状心怀幻想的知识分子呢?学界深表忧虑,王朔则回以讥讽。其实他大可不必忿然,与其说是在说他,不如说他们是在担心自己,为知识分子和社会环境的关系感到焦虑。”不玩正经的,莫不可以说是文学之搞怪,其主意是反讽,这个可以肯定。当知识分子对和社会环境的关系感到焦虑时,反讽是适时表现出来的手法,或可引发潮流。从文学发展过程的自然曲线看来,勿论鼎盛还是低落时期,颓废以及反讽亦能夹杂生存。该文作者说,在读过莫言、余华、苏童等人的作品之后,我就没把王朔小说当通俗文学,我知道这是一种新写法。当然,他没提及王朔作品所体现的“痞子意识”和“搞怪”的特征。和传统文学阵营和其作品比较,他说,相信很多人一开始都把王朔归类到先锋作家群中。当时,王朔的另外一些头衔,“痞子作家”、“流氓文学”也被不断地重复,并且产生较大的回声,在1990年代中期,演变成一场“人文精神大讨论”。学者王晓明等人,以王朔作为靶子,对道德堕落、人格萎缩、批判精神缺失、艺术创造力贫乏等等深表忧虑。从任何社会思想及行为表征中看,先锋,往往意味着特立独行和某种诡异。三十年文学过往,“下半身写作”时期的杂乱和文学批评并存;韩寒、郭敬明等80后和文学传统阵营的思潮对垒,一度到了骂娘的境地。不知是否有文学批评者认为这些文学时代洪流中应声而出之辈是否是搞怪之流。好在,文学在发展,在反思中前行,在思辨中明晰真理,时代也在记录,不管是文学的强音还是杂音,我们这个时代有幸的是还能包容。最终,在时代发展到一定的历史时期之后,回过头来,我们还能肯定一些什么,譬如崔健的摇滚出道之时,给时代也造成了惊恐,而后来,我们更多的是感激于那个时代声嘶力竭的呐喊。我相信,“80后作家群”也一样心存焦虑,在焦虑的情境中,搞点怪、撒点儿野是很自然的事情。
黄集伟老师总结一周语文,一个小标题叫——走!语出本周流行短信,文娱快讯:《领导作风》荣获2008年超级短篇小说金奖,整部小说仅11字,如下:领导:“有发票?”小姐:“有。”领导:“走!”如此近乎调侃和反讽意味的“短篇小说”,孤陋的我且不论真假,但我以为,此流行的11个字实在反讽得可以。如一群文字爱好者在一起醉酒作乐,期间,某君打着酒嗝来了这么灵光闪现的11个字,引得满座大笑。搞怪乎?不怪乎?文学界是不是太过沉寂,太过寡然,而需要大量的搞怪作品来刺激一下。也许有文学批评家能从这篇所谓的金奖短篇小说里读出了道德堕落、人格萎缩、精神缺失、艺术创造力贫乏亦不然。然而,谁是搞怪的祖先?如果没有所谓的搞怪,一池文学深潭是否太过冷寂而死气沉沉乃至给人以垂暮感?90后,2000后文学新人必然要证明些什么,而接着搞怪,或许会给王朔祭旗都不一定。三十年后,我们看了,想了,笑了,或许还有一些沉静了,这就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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