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北朋友(三):西北大饼
说不清楚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胃口不佳却非常劳作地揉了面,我想吃自己做的馒头。也许是天气温暖的原因,也许是我放多了干酵母,不到两个小时,那淡玉黄色的面团出奇地发,简直就是肆无忌惮的蓬勃发展,隔着玻璃盆盖
说不清楚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胃口不佳却非常劳作地揉了面,我想吃自己做的馒头。也许是天气温暖的原因,也许是我放多了干酵母,不到两个小时,那淡玉黄色的面团出奇地发,简直就是肆无忌惮的蓬勃发展,隔着玻璃盆盖都能清晰地看到面皮下发面的蜂窝状了。
忽然想,发得这么好的面,得做一次西北发面大饼,就象在刘家峡的船上吃的那种,有着纯纯的面香。
凭着想象,也不用桿面杖,用手把面团捏成一块块手掌大小的薄饼,想想西北的饼大得如乒乓球拍,这算不算是小巫见大巫呀?
用小煎锅细心地煎成两面泛出金黄,诱人的香弥漫整个厨房。
不一会,五块香喷喷,色迷迷的所谓悠然牌西北大饼被漂亮地码在瓷盘里。我好整以暇地拿出相机拍摄,第一次做这样的发面煎饼,得留个纪念,因为自己都说不出发了的面做出的饼应该叫煎饼还是大饼?
一气吃了两大块,真的有纯粹的面粉香呢,很过瘾,谁说没胃口?都有点狼吞虎咽了。饱了口福的我,忍不住在心里一个劲地提醒自己:你上辈子一定是北方人,只有吃面类的食物才感觉象吃饭。
有天看了筱写的冬天围炉,感觉舒心惬意温暖,虽然从没有过与友围炉夜话的经历,却能从文中强烈地感受到北方这独特的深夜温馨。
朋友们围坐在一起,烤火,煮茶,聊天,天南地北地神侃,忘掉屋外的黑天雪地,把世间的一切不愉快都关在门外,围起来的是我们的快乐,暖出来的是我们的真情。这真是让人向往的情景呀,可惜我只能想象而无法实现。
想象意犹未尽,有点不甘,问筱:还有大饼吃,对不?烤的大饼。
筱大笑不语。
于是我说我前些天做西北大饼了。
筱好奇地问:做得如何?
我象王婆那样:当然是相当的棒了。
筱:嘿嘿,自已做的首先从心理上就感觉不一样了。
我说:真的,虽然这是南方饼,但我自认是西北大饼,因为是用怀念西北的心做的,有西北的味道。
筱笑:我相信。
人,真的很有意思,也很会自我安慰,一篇围炉会让我想起做的西北大饼,一块刘家峡大饼会让我至今无法忘怀。
这天,老G突然跑出来说:过来,请你吃饭。
在电脑边捣鼓着悠然牌西北大饼照片的我,顺手就打出:我请你还差不多,我做西北大饼了,发面烙的,非常香。
老G惊喜:嘿嘿,那不早说?
我把照片给他发过去,他却泼了冷水:是大饼,但不是西北大饼。
我较真:当然是。
老G也认真了:西北大饼不是在普通锅里烙的。
我不解,不用锅用什么:那哪烙的?
他:烤出来的,用石子烤。你上次来吃的那种叫做埋沙馍。是用油把沙石炒热了,然后把揉好的发面饼埋进去,烤熟。
我惊讶:沙里埋着烤的?还用油把沙石炒热?
他:是啊,当然也有调料。
想象中把生的面饼埋进沙里,面内不会有沙?可当时吃的时候明明没沙啊。
老G调侃:只有笨人才会把沙烤进面里的。
哎呀,原来我吃过的那种让人怀念的大饼竟然是这样做出来的,而且是有名字。无法说做法考究,却又真的是特别而且让人难于想象。
西北的食,在胃口不佳的日子里,给我带来无限的想象空间,连带着面食创意蠢蠢欲动,今天想做大饼明天想做馍。其实我到现在也没明白北方的馍到底是书上说的馒头、包子还是老G说的死面饼,记得当时他说起羊肉泡馍的馍用的是“死面饼”时,我竟然可以无师自通地认为是没有经过发酵做出的面饼,没想到真的是这样。
大雪纷飞的季节里,围炉夜话成了我的梦中梦,烤饼却真实地出现在我的餐中。
轻咬一口,细腻地咀嚼,微眯星眸,有雾一样的东西在眼前,朦胧中,味道飘得很远,思绪也如被春风吹皱的一池湖水,放肆地荡漾,荡漾。
08-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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