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落红独寂寞

萧萧落红独寂寞

华佗杂文2025-07-15 20:57:22
我不大喜欢中国现代文学作品,总觉得不如同时代的外国文学来得精粹来得纯正。所以,读外国的多,读本国的少。但有两个作家的作品是例外的,遇到就必读无疑。那就是被称为“中国二十世纪的两大才女”——张爱玲与萧红
我不大喜欢中国现代文学作品,总觉得不如同时代的外国文学来得精粹来得纯正。所以,读外国的多,读本国的少。但有两个作家的作品是例外的,遇到就必读无疑。那就是被称为“中国二十世纪的两大才女”——张爱玲与萧红。对于张,我佩服极了她的才气,惊为“天人”,我总觉得老天在造人时是有偏心的,他造了极少数的天才,赋予他们不同的使命。正像尼采所说的“超人”。是我们普通人无论如何努力也不能及的。张爱玲就是。喜欢萧红,除此原因外,还搀杂着更复杂的个人情感。萧是出生在冰雪皑皑的东北黑龙江,我也是。于是读她的作品就有了一种特别的味道,仿佛重回故里遇见故人听见乡音。我们有着的相似童年:一样的野性调皮如男孩,一样的不喜欢父亲,一样的有把“保护伞”。她的“保护伞”是她的祖父,我的是我的外祖母。甚至,总感觉自己的性格与萧极其相似:个性倔强自尊,感情细腻脆弱,有时特孩子气。也许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吧。我觉得,萧红身上有着更多的北国女儿特有的气质:倔强刚强,豪爽天真,而内心的情感世界却又纤细、敏感、脆弱得如天空飘舞的雪片……
前年在省城语文骨干教师培训班听东北师大现代文学博导刘老师讲萧红,他说,寒假时他曾领着女儿去呼兰瞻仰萧红的故居,映入眼里的是长着枯草的老屋,很少人迹,一片凄凉。看来,才女生前生后都是寂寞的。刘老师还给我们每人发了一份他写的散文,其中一篇就是写萧红的。我边读边联想起以前读的萧红的作品,想起她寂寞悲剧的一生,不禁泪如雨下!下课时别人都出去了,我还一人头埋在桌子上不住地流泪……是的,萧红的一生是短暂的,她刚刚三十一岁啊,就英年早逝!不能不令人扼腕痛惜。然而,我认为更令人痛惜的是,这个被人称为“一生为情所苦,一生为情所累”的“洛神”,却一生未得理想爱人,一生寂寞无人晓!一生未得真正的知己!她在临终前两天在纸上写道:“半生尽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
萧红短暂的一生,可谓“才女美女”,世上少有。爱她的人很多。但我认为她最爱的还是萧军。尽管二人在同居了六年后各奔西东。关于二人分手的深层原因,当事人和研究界有不同的说法。聂绀弩在《在西安》一文中,记述了当时萧红向他讲述的关于她与萧军的关系和她内心的痛苦。萧红说:“我爱萧军,今天还爱,他是个优秀的小说家,在思想上是个同志,又一同在患难中挣扎过来的!可是做他的妻子却太痛苦了!我不知道你们男子为什么那么大的脾气,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妻子做气包,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妻子不忠实!忍受屈辱,已经太久了。”萧军在《侧面》一文中是这样写的:“作为一个六年文学上的伙伴和战友,我怀念她;作为一个有才能、有成绩、有影响……的作家,不幸短命而死,我惋惜她;如果从‘妻子’意义来衡量,她离开我,我并没有什么‘遗憾’之情!”“萧红就是一个没有‘妻性’的人,我也从来没有向她要求过这一‘妻性’。”“也可以这样说:在文学事业上,她是个胜利者!在个人生活意志上,她是个软弱者、失败者、悲剧者!”由此,可看出,二人都彼此欣赏对方的才华,而对作为妻子、丈夫的角色双方都不满意。有书写道:“二萧的分手,是彼此个性迥异的必然结果。萧军行伍出身,为人豪爽,感情粗犷;萧红天生柔弱,感情细腻、敏感。……萧红把对萧军当年在旅馆里救了她的感激当成了爱。这就为他们日后的分手埋下了隐患……”
我觉得,并不是萧红错把感激当作了爱,而是她爱错了人!曾听人说,有三种男人最容易被女人爱上,也是女人最不该爱上的最危险的男人。即浪子、才子、公子。萧军是典型的“浪子才子”。在认识萧红之前,萧军是结了婚的,在乡下有妻子,他又历经坎坷,具有浪人气质,喜欢酗酒妇人,比较开放。这样的男人可以做同志做朋友甚至做知己,但千万不可做丈夫。萧军孔武有力的性格魅力,常常引起一些年轻女子的爱慕。在救萧红之前,萧军爱的其实是一个也与萧红同住一个旅馆的另一少女,只不过因为看到萧红的诗文才转而爱上萧红的。应该说,他爱的其实是萧红的才华而不是她本人。所以,在后来的婚姻生活中,他曾多次不忠于妻子!致使敏感的萧红痛苦之极!她在组诗《苦杯》里,描述了她1936年感情受伤害的心境,她在第一首中写道:
带着颜色的情诗
一只一只是写给她的,
象三年前他写给我的一样。
也许人人都是一样,
也许情诗再过三年他又写给另外一个姑娘!

她痛定思痛,明白了萧军日日与她争吵的原因是:

我不是少女,
我没有红唇了,
我穿的是从厨房带来的油污的衣裳。
为生活而流浪,
我更没有少女美的心肠。
——《苦杯》之六

她那段时间经常去鲁迅家里。许广平怕鲁迅陪客人累着,就自己陪着萧红。梅志在八十年代写的《忆萧红》一文中写道:有一次许广平在楼梯口迎着我,还是和我诉苦了。“萧红又在前厅……她天天来一坐就是半天,我哪来时间陪她,只好叫海婴去陪她,我知道,她也苦恼得很……她痛苦,她寂寞,没地方就跑这儿来,我能向她表示不高兴,不欢迎吗?唉,真没办法。”女人与男人不同,女人在遭遇感情挫折时,常想把自己的苦痛向一个自己认为最可靠的人倾诉。而这个人既要能为她分忧开导她帮她分析出主意又必须不可能对她的婚姻构成威胁。类似于我们现在流行的“蓝颜知己”吧。那时的萧红倾诉的对象自然首选是鲁迅。她是把鲁迅当作知己与父亲的!如此心高气傲自尊强的才女,怎能忍受丈夫的背叛呢?甚至,她还常遭受萧军的家庭暴力。这与萧红有无“妻性”有关系吗?难道有“妻性”的妻子就可以任丈夫在外胡为吗?萧红东渡日本养病期间,还多次写信提醒萧军一些生活细微,旅行着她做“三郎”妻子的责任和权利。可萧军非但不领情,反倒觉得“很不舒服,以至厌烦”!萧红从日本回来,知道了萧军感情的游离,又一次陷入痛苦的深渊。她写了34首《沙粒》,诉说内心的悲哀,她在《沙粒》的最后一首写到:“什么最痛苦,说不出的痛苦最痛苦。”
可见,萧红是爱萧军的。在她已经与端木蕻良结婚后,二人应邀参加苏联大使馆在重庆举行的纪念伟大十月革命节的庆祝活动,在回答记者的问题时,她还称萧军是“我的第一个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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